第60章 戀情(1 / 3)

江言淡笑:"難受的話,就把她給追回來。"

周司白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不言不語,隻淡淡的開了瓶酒,第一次粗魯的、直接對著酒瓶把酒給喝了。

江言坐過去,把酒從他手裏搶過來,倒了一杯在玻璃筆裏以後,才把瓶子還他。

她在他旁邊無聲的灌,比他的速度要猛地多,一杯就是以後,酒烈,難下肚,她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笑:"那可真是太過巧合,我也剛剛失戀。"

周司白不動聲色道:"蔣正最近應該挺煩。"

何止是用一個煩字可以形容的?她可能這輩子就毀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她笑著說:"我本來,甚至懷疑過是你動的手腳,都做好了準備。"

他道:"什麼準備?"

"大概是,跟你為敵的準備。"她隨口說,但這話卻不像往常那樣半真半假,是句大實話。

周司白沒有說話。握著酒瓶的手緊了緊,眼底帶了些說不出來的冷意,又無聲的灌了一口。

江言的視線不可察覺的從他身上掃過,幾分隨意,幾分深究。

周司白的聲音有點冷:"沒必要從我這裏套話,蔣正的事與我無關,你好好想一想,他身上有什麼地方值得我這麼做的?"

她笑:"也是。"

江言開了另外一瓶酒,接下來,兩個人就像活在兩個世界,自顧自喝著,誰也不會打擾到對方。

到後來她實在是喝不下去了,就不喝了,拿起包來就要走。

周司白卻突然說:"你愛蔣正?"

江言平靜的說:"實不相瞞,我做好了要跟他在一起一輩子的打算。"

沒說愛不愛,可一輩子這種詞彙一出來,就足以讓人嫉妒的了。

周司白現在根本就不敢去揣摩自己現在的心情如何。

她也反問:"那你愛的那個呢?"

他頓一頓,說:"我愛的那一個,已經讓我痛苦了很久。"

原來袁一佳在外有男人並不是這段時間才有的事,想不到周司白竟然會在這種事情上妥協。

"以你的容貌和財力。要是做到不亂搞這一點,追回她還是輕鬆的。"

他說:"沒亂搞的打算。"

江言沒有再逗留,轉身出門了。

外頭狂風瑟瑟,新年剛過,天氣依舊冷,風一刮來,仿佛能刮進人的骨頭似的。

她喝了酒,車是不敢再開了,隻要約網約車,車子到時。她往後掃一眼,卻看見周司白也正好出來,她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他就一同上了車,關上車門。

嘖。

一身酒味兒。

這會兒一個酒鬼倒是好意思嫌棄起另一個酒鬼來,說起來,兩人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江言躺在靠背上,閉著眼睛:"醉了?"

"嗯。"他冷漠的應。

車子最後停在了江言出租房的樓底下。

一直到進了房門,她才依稀想起周司白似乎也跟著她,轉頭一看時,他果然在那兒熟練的換著鞋。不知道的,怕是都要以為他才是這屋子的主人。

江言覺得很好笑,眼睛都笑彎了:"你跟進來做什麼?"

周司白似乎這才想起來,他進的是別人家的屋子,冷冷漠漠說了句抱歉,轉身就要出去。

看來是真的醉了,腳上的鞋也忘記換回來。

那雙拖鞋當初是蔣正買的,她要還他,可不能被他這麼穿走。

喝酒容易腦熱,做事經不得大腦思考。江言直接過去扯他的腳,不太耐煩的說:"你不要把鞋給穿走了,指不定人家小心眼以後還要要回去。"

周司白一個不注意,因為她匆匆忙忙的動作,人沒站穩,人往地上倒去,手下意識的撐在江言身上,最後直接、倒在了她身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望了一會兒。

江言看了他一會兒,突然開始笑起來,笑著笑著,又淺下去,薄涼的說:"當初你一直不要我,現在蔣正也不要我了。"

幾分傷感,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周司白卻道:"我怎麼記得,當初是你不要我的。"

他說完,眼底泛出邪光,他的手在她柔軟的唇上撫摸,粉粉紅的唇色讓他眼底暗了幾分,周司白有些壓抑的說:"敢不敢打個賭?"

她笑著把他流連忘返的手指晗著,說:"賭什麼?"

"賭肺活量能不能堅持三分鍾。"

江言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也沒說同不同意,上頭的人就直接親了上來,將她兩隻手緊緊的桎梏在地麵上。

周司白親的認真。

認真到反應很是明顯。

三分鍾了。

江言輕輕推開他。

周司白的聲音越發低啞,像是在無盡的孽火裏灼燒過一樣,他道:"敢不敢再跟我打一個賭?"

"嗯?"她似笑非笑的勾勾唇,"賭你能不能讓我吹?"

他道:"這個我在兩年前不就辦到了?敢不敢賭個大的?"

周司白俯身下來,鼻尖跟她貼在一起,他的聲音很低很低,清冷中帶著點成年人求偶時的味道,"信不信我可以弄、到你管我叫爸爸?"

年紀比她小。心倒是挺大。

喝醉的人就隻會胡言亂語。

下一刻,她就被他提了起來,去了他的房間。這是周司白第一次進來,他不知道燈在哪兒,所以摸著黑就把她丟到了床、上。

江言一陣頭暈目眩。

而他jie鈕扣的動作越發嫻熟,應該已經是個不知道開了多少車的老司機了。

江言想起他說自己沒亂來的打算,便阻止提醒他:"我不是袁一佳。"

他頓了頓,說了一句我知道,便不管不顧的肆意橫行。

再下來,江言就不太清楚了,唯一的印象就是腦子疼。

反正第二天醒來,兩人很久都沒有說話。江言倚靠在床頭抽煙,最後她的煙被周司白給搶走了。

江言望著蒙蒙亮的天空,說:"還是想幫蔣正一把,也算是看著他成長的,到底是不忍心。"

周司白涼涼的看著她:"他現在可不需要你幫忙。"

他的意思她聽不懂,等懂了,已經是不久以後的事了。

有句話說的很對。

沒有人會遲遲站在原地,也沒有人能做到把每一個人都看到透徹。

事實證明,到底是人心最難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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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