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搭線(1 / 3)

江言的第一反應,是男人的手有些糙,且斷,膚質不如蔣正的細膩,也不如周司白精貴,當然,也沒有他倆任何一人修長。

他越摸越過分,有向上去的趨勢。

江言側目,看見不遠處周司白的視線掃過來。

她偏回頭,妖妖嬈嬈的笑,壓低了的聲音倒是有幾分勾、人的味道,"那我……"

男人道:"等周司白不要你以後,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

他原本想把名片順著她的衣領塞進去,不過不好這麼明目張膽,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繼而是把它放在了江言手上。

又充滿暗示、性的道:"江小姐,歡迎你隨時來找我。"

她接過名片,端端正正"傅競陽"三個大字。

江言笑了:"不如傅先生說說,您能給到什麼條件?"

"你先說說。周司白和蔣正給到你什麼條件?"傅競陽隻覺得,光是江言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就讓他要受不了了。

傅競陽在第一次看到江言的時候,就多看了好幾眼,簡直就是被驚豔到了,可是那個時候蔣正還是有底子的蔣正,他也不好做什麼。

好不容易等到蔣正失去了蔣家王家的庇護,他以為自己有機會的時候,半路又跑出來個周司白,越發勾起他惦記的心思。

這不,好在讓他逮著機會了,怎麼可能放棄這麼好一個時機。

至於其他的,他不過就是玩個女人,幹不幹淨之類的就顧不了這麼多了。

江言笑意更濃:"蔣正當初沒給我錢,周司白一個月就3500吧。"房租加雜七雜八的錢。

傅競陽還真沒有想過這些大佬都這麼小氣,有點替江言可惜道:"他們都這樣了你還願意跟著,也是為難你,這樣吧,我每個月給你10萬,怎麼樣?"

他說著。手又往上挪一寸。

江言不動聲色的給偏開了,淡淡道:"傅總真有錢。"

"那你喜不喜歡有錢的?"他的手想過去握住她的,但那邊一個台球卻砸了過來,正好砸在他手上,他的手因為疼,不得不縮回去。

傅競陽正冷著臉打算說些什麼,回頭卻看見了周司白正朝這邊走來,話生生給憋了回去。

他過來拉著江言站起來,然後冷冷的掃了傅競陽一眼:"傅總不過去打台球?"

他勉強的笑:"不了,坐一會兒。"

周司白對江言道:"你過去露兩手。"

"行啊。"他都開口了。哪怕穿著裙子,江言也就這麼上了,不過倒是把周司白的外套給披上扣起來了。

她笑著走過去,很快就有人把杆子遞給她,動作看著優優雅雅,卻不是繡花枕頭,打得非常漂亮。

傅競陽在遠處都忍不住要鼓掌起來。

周司白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涼涼的道:"好看?"

"對啊。"

"有些東西隻能遠觀,卻不是想碰就碰的,傅總應該知道自知之明四個字怎麼寫。"周司白淡淡道,輕微一碰,傅競陽給江言的那張名片就掉到了地上。

後者笑得有些僵硬,道:"我不知道周總這是什麼意思。"

自己的名片總不能掉在地上不是?

他說完,俯身下去撿。

但才剛碰到名片,他的手就被踩住了。

周司白那雙質地很好的皮鞋正一動不動的拿他的手當了墊腳石。

"周總,你踩著我手了……"傅競陽好心提醒道。

麵前的男人低下頭來,陰沉的看著他,絲毫沒有移開腳的意思。

這……

這就不是故意的了。

傅競陽的笑容終於掛不住了,周司白這是故意找茬!

果然,他聽見他淡淡道:"不是不清楚隻能遠觀什麼意思?我可以給你解釋一遍,你的手剛剛碰過不該碰的,就是反例。"

說完,他的鞋底在他手上輕輕的碾,傅競陽隻覺得一陣鑽心的痛,可是礙於麵子,他不敢喊出來。

江言打完幾球,就退開了。於此同時,周司白的腳也移走,傅競陽看自己的手,青青紫紫一片。

"什麼時候回去?"江言問道。

"現在就可以走了。"

"生意呢?"

"結束了。"生意在周司白剛剛打球的時候就已經談了下來。

江言點點頭,兩個人往外走的時候,範隱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笑了笑:"看來周司白對這女人護得緊。"

"嗯?"旁人不解。

範隱卻隻是淡淡的往傅競陽掃了一眼,並沒有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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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頭江言才跟著周司白上了車,就道:"跟你談生意的那位就是範先生吧?"

他打方向盤的手頓一頓,沒什麼語氣的說:"怎麼,對他有想法?"

想法沒有,不過--

江言笑說:"長得挺帥。"

"他有喜歡的人,勸你打消這個念頭。"周司白道。

"哦。"江言說,"真可惜,他那張臉還挺符合我審美的。"

周司白就沒有再說話了,一路上,都安安靜靜,兩人到家時,江言才想起自己在周司白背上看到傷的事,便伸手去提他衣服。

不過被他給避開了。

不給看。

再抬頭,她看見他的臉色有點冷,周司白情緒並不高。

江言琢磨了一會兒,問:"背上的傷怎麼回事?"

他還是冷淡:"沒什麼。"

"受傷了?"

他沒答,轉身去了浴室。

江言說:"既然受傷了。就不要碰水,不然容易感染。"

周司白冷聲說:"你有什麼資格管我?"

她一愣,然後說:"抱歉,你要洗就洗,我的確不該管。"

江言轉身回了次臥,然後鎖上門。

她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琢磨著跟周司白什麼時候可以斷幹淨,不然這戲演著演著,成了習慣,指不定就要出事了。

這天晚上,周司白沒有過來煩過她。

江言倒是睡了個好覺。

第二天起來,也同樣沒有看見周司白的人。

江言沒想法,一如既往的去上班,到下班時,突然給他發了條消息,問他是不是打算把這個戲給結束了。

然後又說,用感情不和這一條理由對外宣稱分手可不可以。

被大眾關注著的情侶就是這樣,一舉一動都要負氣應該負的責任,比如分手,那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說分就分。

周司白好半天才回了一句:?範隱去找你了??

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腦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