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沒看見她臉色有什麼不對,隻是納悶的說:"江小姐,你是不是忘記看周總的消息,或者錯過周總的電話了?不然你也沒道理收不到消息啊。"
或許其他人不知道周司白和江言的關係,可身為周司白的私人助理,這些事他可是清楚的。
江言笑了笑,"我覺得也是。"
"有什麼你自己打電話問問周總就好了,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太清楚。"
周司白沒有跟他說。
不過助理覺得,要是江言開口問,那肯定要比他想知道要容易得多。
她點點頭。
江言依舊在到了下班點以後。才選擇了回去。
一個人在家,確實冷清,尤其房子本來就不在熱鬧的街區,一下子更是顯得死氣沉沉的。
江言一個人吃完晚飯,才給周司白打了電話,第一個他沒接,一直到她打完第二個,掛了。那邊才重新打了進來。
周司白那邊很是吵鬧,似乎是在一個噪雜的環境裏。她聽見他拉開了一扇門,終於安靜了不少。再接下來是他疲倦的聲音:"有什麼事麼?"
挺疏離的。
至少在江言這邊聽來是這樣。
她頓了頓。笑,聲音也有點淺淡:"你現在在哪?"
周司白說:"英國。"
她說,"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的時間還不確定。"
江言說:"這樣,那你什麼時候回來,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嗯。"
兩人之間這就無話可說了。
自從那天以後。兩個人的相處總是帶著幾分不自然,雖然留了餘地,但溝壑卻一直在。
可誰也沒有把電話給掛了,就任由兩邊安靜著。
一直到周司白那邊有人來催他,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掛了。"
"行。"她的聲音同樣的淡,還是在笑,"不過,能不能早點回來?"
周司白說:"我盡量。"
那邊的人催得很急,他又說了一遍掛了,這才把電話徹底斷了。
江言坐在沙發上,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旁邊坐著小薩,正很緊張的看著她,似乎怕她做出什麼事似的。
江言拍拍它的頭,說:"沒事。"
小狗子嗚咽了一聲,撲進她的懷裏,哼哼唧唧,仿佛在安慰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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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言一個人獨自過了一個周,正常上班,正常作息。周司白偶爾也會給她打打電話,發發消息。
但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她的回複並沒有那麼熱切。
周司白不動聲色的問:"心情不好麼?"
江言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他說,但到底還是沒個準信。
江言說:"早點回來吧。"
可人家分明是有工作要忙。
周司白皺了皺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見她風輕雲淡的繼續道:"一個多星期了。還怪想你的。"
他又沉默,"嗯"了一聲。
江言的生活一直這麼沒什麼變化,往後幾天一直一如既往的過著,如果不是程一念來找她,估計也就這樣了。
說實話,江言也沒有想到程一念會主動約她出去。
反正她也沒有什麼事情,也就沒有拒絕。
接程一念走的人還是陸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