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也算是個大名人,回國的消息一傳出來,就有不少記者來機場候著了。
國內還不知道周司白有孩子的事,咋一眼看見他抱著個孩子走出來,驚了。
"周總,這是您的孩子麼?"
周司白本來是不打算接受采訪的,不過孩子如今是他最喜歡的話題,於是停下來,接過記者手中的麥,聲音微沉:"是的。"
隨即抱著孩子揚長而去。
記者一陣猛拍。
今天有東西寫了。
華紗的危機,說小不小,說大不大,加上葉勳願意幫點忙,很快就解決了。
但周司白就算在國內,也不去上班。
他如今,隻喜歡帶孩子。諸如換尿布、喂奶、陪玩這一類,從來不假借他人之手。
並且,他也從來不覺得累。
江言上了一個月的班,忍無可忍。終於把周司白踹去應酬。
公司的主要事情,還是由周隔派來的向鈺解決,他如今隻需要當好公司的門麵。
說起向鈺,周司白就想起了他的堂弟向徑,這兩年在b市如日中天,一家獨大。手段陰鷙得讓人聞風喪膽。
周司白有些好奇這麼號人物,跟在他身邊的女人想來也夠慘。他問向鈺:"你弟弟沒結婚?"
"沒有。"向鈺如實道,"就連女人也從來沒有見過,他對美色沒興趣,隻喜歡追逐權力的。"
周司白就沒有多問。
人各有誌,他也不覺得向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這場飯局上。大多都是老朋友。
陳嚴剛進來,就叫他代替他向江言問好。
周司白在這飯局上,滴酒未沾。
別人問起,他也直言不諱:"現在身體不太好,得養著,家裏還有孩子。更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回去。"
儼然一個愛妻子的好男人。
陳嚴沒插話,灌了杯酒以後,悄悄離場。
秋季的寒風吹的他清醒了幾分,陳嚴想起,明天他還得去跟程一念把離婚證給領了。
他最近養了個女人,大學生,跟程一念差不多的年紀,陳嚴吩咐了司機準備過去,不料半路程一念打電話進來。
她說:"陳叔叔,有沒有空回來一趟?"
陳嚴聽見她的聲音就煩:"沒空。"
"行吧。"她說,"那不打擾您了。"
掛了電話。
瞧瞧,這算是什麼事兒。
掛電話掛的這樣快,這利用的態度不要太明顯。
陳嚴揉揉眉心,最終還是回去了。
明天就要斷了,可別因為今天這點事鬧得不愉快。陳嚴講究的,是好聚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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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嚴趕到程一念住處的時候,滿地的酒瓶。
他皺眉:"你可真好心,讓我來處理後事,陸源呢?"
程一念笑嘻嘻的說:"陸源啊,陸源現在不知道在哪個女人床上呢。"
陳嚴微頓,這幾天的確是聽說陸源有了新歡的事。
程一念繼續笑,她爬起來,整個人往陳嚴懷裏鑽,"我想回家了,陳叔叔。"
這個家,指的是他倆的婚房。
陳嚴道,"你有話,你就直說。"
"陳叔叔,今天我欲望高漲,咱們回家來一發吧?"她彎著眼角。
"陸源不要你了,你就來找我?"陳嚴沒什麼表情的說,"我這,不是收破爛的。"
意思就是拒絕了。
陳嚴本來就講清楚,要跟她撇清關係了,自然不會再碰她,甚至避她不及。
程一念的眼角繼續彎著。
不過,她不動聲色的從陳嚴懷裏撤了出來。
陳嚴察覺了,但沒阻止,直接攤牌:"你們程家的危機,成本太大,我幫不了你,而你……"
他沒說下去。
但程一念懂。
而她,沒了程家,就什麼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