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秒鍾看一次,藥水就滴的快了?”秦南城揶揄的開口。

蘇蕎咬唇,想了想問,“那天在你辦公室,聽你說結婚?是準備今年舉辦嗎?”

“怎麼?你要來參加?”秦南城反問,卻也是默認。

蘇蕎趕緊搖頭,故作輕鬆的說,“禮物會準備,婚禮就不去了。”

話落,她覺得眼睛裏酸澀腫脹的難受極了,趕緊閉眼低頭,抑製這種難受。

真不知道自己剛剛抽什麼風,為什麼不經過大腦的話就問出口了?

吊水滴完,蘇蕎跟在秦南城的身後走出了這家娛樂會所的大門,他要送她,她拒絕了,他就沒再勉強,限量版的勞斯萊斯在她麵前迅速消失成點。

坐上出租車後,蘇蕎透過車窗看向道路兩邊的霓虹燈影,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

從心裏拔掉一顆毒瘤,會痛會疼,更會血肉模糊,可她還得去拔。

她不是傷心,不是難過,隻是覺得自己堅持了這麼多年的情感,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她為自己高興,這淚是高興的淚。

第二天起床時,蘇蕎隻覺得全身無力頭昏眼花,可能是昨天淋了雨,夜裏坐出租車回來又著了涼,所以又引起了反複感冒。

她本身的體質不差,隻是這幾個月來,好像總是在生病。

勉強打起精神上了班,剛到頂層,便遇到了從專屬電梯走過來的秦南城,這回他身後沒有跟著人,隻有自己。

看見他蘇蕎像大多數同事一樣,避讓在一邊,“總裁早。”

“早!”他輕輕的回應,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蘇蕎深吸了口氣,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才朝總經辦走去。

剛想進去,冷不防的感覺有人叫她,她回身,便看見站在他身後的葉東行。

“蘇蕎,跟我來辦公室一趟。”

葉東行的辦公室在頂層的一角,麵積不大,卻布置的精心,處處透著他的個性。

“昨天為什麼擅自離崗?為什麼沒有提前打書麵報告?當公司是自己家開的嗎?還是仗著與秦總有過什麼特殊的關係而自視甚高?”

葉東行說這話的時候,他正坐在自己辦公時所坐的老板椅上,他坐著她站著,按理來說,並不會給她帶來所謂的壓迫感。

可蘇蕎卻覺得特別壓抑特別不舒服,或許因為他看她時的眼神太過肯定,又或許因為他將話說的太難聽?有故意針對的嫌疑!

蘇蕎仔細回想,記憶中,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引起他反感的事情啊?

不過她又想回來,昨天所做的一切確實是自己莽撞了,哪個公司會允許職員無緣無故的礦工?

昨天在醫院時,勾起了她對過去太多痛苦難堪的回憶,心情十分低落,低落中的人,會將隱藏在心底的那股逆反心理突然爆發出來,簡單的說就是放肆。

試問誰的一生中沒有想過放肆一回?可也許別人行,但她蘇蕎卻不可以。

就算想放肆任性,也要看看有沒有人讓你放肆任性?

連放肆任性的資本都沒有,那還談什麼放肆任性?

就算病死難過死,該來上班還是要來上班,因為沒有人會追究你發生這一切的原因和苦衷,他們看的是結果,從來不是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