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考慮的!”蘇蕎認真的回答。

方沉很感激的笑笑,“我知道我這樣做太過分了,可我不想看他越陷越深,其實我回來並不是為了取文件,是來取他的胃藥,他有很嚴重的胃病,藥都是特殊配製的,他每次都會隨身攜帶,可今天他卻忘記了,我知道,你們或許已經說明白了,講清楚了,他才會在今晚應酬時不停的灌自己的酒,和過去五年一樣,醉了,也從不說任何人的一個不字,蘇蕎,如果你要怪就怪我好了,他並不知道這一切。”

蘇蕎的眼眶有些微熱,“放心吧,我誰也不會怪。”

走回房間隻需要幾步,可蘇蕎卻走了好久好久,腦海裏都是方沉剛剛的話。

他說,蘇蕎,如果你真的對他無所謂了,是不是能離開秦氏,或者離他遠一點,他就不會這麼蠢蠢欲動,這麼不顧一切了。

一遍接著一遍,在腦海裏循環往複的重複著。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走回房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躺到床上的,隻知道她的內心在掙紮,不斷的掙紮。

在澳洲的那四年零十個月的回憶太美好,以至於她想起他時,總是下意識的想起那些關於美好的回憶,壞的自動省略。

後來,他們重遇,那些好的壞的回憶一起湧來,將她的內心攪得天翻地覆。

現在,方沉告訴她,他說秦南城為了她在釜底抽薪,可如果她對他還是那麼重要的話,他為什麼要在從澳洲回來僅兩個月時,就選擇與自己離婚,並讓自己打掉孩子?

疑問太多太多——

一夜亂夢,蘇蕎第二天睜開眼睛時,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卡車碾壓過了一般,酸澀疼痛厲害。

這次的夢中不再是痛苦的記憶,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在澳洲甜蜜的回憶。

有她搬去出租屋後,第一次洗澡忘記帶毛巾的,第一次給他手洗衣服的,第一次一起看恐怖片的,第一次一起做飯的,第一次住在一起,第一

太多太多的第一次,多的她數不過來,也壓得她有些喘息不過來。

再次與出差的同事集合時,是中午的十一點,立項簽約成功後的第一次會議。

根據項目的難度量預測,這次他們十一個人會在江城呆一個禮拜,趕回去的第二天,就是蘇建勳的生日宴,母親已經打了幾遍電話告訴她,那天她無論如何不能缺席。

蘇蕎知道那天他和蘇韻會宣布婚訊,正式對外公開兩個財閥集團聯姻的消息。

“蘇蕎,蘇蕎,總裁在叫你”

蘇蕎的思緒還處在早上母親的那通電話中,後知後覺的才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過神來,趕緊說抱歉。

秦南城是個對工作效率要求極高的人,他不喜歡浪費口舌,相對的,他更不喜歡浪費時間。

看向她時,眼睛裏雖然沒有任何情緒,蘇蕎卻知道,他在抑製。

“蘇蕎,之前你提出的商圈意見我希望你能盡快拿出一個詳細的計劃方案,雖然項目要通過政府審批後才能正式動工,可這之前我們有許多時間可以將這件事做到完美,各個方麵的細節我都不想錯過,尤其是消費群體的劃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