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金宮”大約一百米的距離時,她讓秦南城停車,趁著夜色朦朧,她下了車,車子在她眼前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然後越來越遠。
這一輩子,大約總會有這麼一個人,讓你心甘情願的墮-落瘋狂,而他,就是她注定的劫數。
“金宮”白金五星級酒店雄踞商業及繁華的天河路北段,地理位置得天獨厚,因此會成為許多名流富商舉辦宴會的首選之地,秦南城將秦氏十周年慶典選擇在此,也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放眼望過去,“金宮”的門口密密麻麻停了許多量高檔汽車,從車上走下來的都是雲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蘇蕎覺得每個人都很麵熟,似乎在財經雜誌的封麵上全都看見過。
身邊又是幾輛高檔汽車從她身邊行駛過去,到了“金宮”門口,專屬司機小跑繞過車身到另一側的後車門處,隨後訓練有素的將車門打開。
車上走下來的人不是她的二伯二伯母又是誰,多少年了,他們的樣子還跟記憶中一樣,歲月似乎對待他們特別寬容,男的依然身形修長,麵容俊朗,女的依然眉清目秀,優雅高貴,上次家宴隻是匆匆一瞥,這次卻看的很仔細。
蘇韻是從身後的那輛高檔車走下來的,她的腳步走的很快,蘇蕎還沒來得及看清她,她就已經匆匆的走到旋轉門裏,轉眼便消失不見了。
周圍也有秦氏的員工陸續的趕來,各個都打扮的十分精致,和平時工作中判若兩人,蘇蕎混在秦氏大片的員工中,一路來到了“金宮”頂層的宴會廳。
推開宴會廳的那扇沉甸甸的非洲梨花木大門,眼前展開的是一個風格奢華的闊大空間,上千平米的宴會廳裏,人影攢動,觥籌交錯,天花板上是一排排華麗的水晶吊燈,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色彩,在宴會廳的最前麵有一支小型演奏樂隊,他們正在吹奏著薩克斯,聲音清新悠揚,音色優美,又極富藝術感染力。
蘇家家宴的那天,她記得也有一支演奏樂隊吹演薩克斯,蘇韻說是秦南城安排的一切流程,今天是秦氏十周年慶典,他依然延續了薩克斯樂隊來烘托氣氛的方法,有的時候,她覺得秦南城不像個商人,更多的,像藝術家。
唐靖深已經來到了宴會廳,看見她便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小蕎,今晚你真美。”
蘇蕎笑,客套的回應,“謝謝,你也一樣。”
隨後,他走到她的身側,將手臂彎成一個弧度,示意她將手臂搭在上麵,“宴會馬上開始了,我的女伴,你準備好了嗎?”
周圍都是成雙入對的男男女女,也許是太久不參加這種正式的商務宴會,多少顯得有些緊張,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擺放了,尤其是身邊有意無意傳來的目光,讓她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好像她身上貼了什麼灰姑娘標簽一樣。
不過想想也是,唐氏首席執行官,唐氏龐大家族鬥爭中的上位者唐靖深,這兩個響當當的名號,已經可以讓她在一眾秦氏的普通員工中脫穎而出了。
她硬著頭皮將手腕搭在他的臂彎處,“靖深哥,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