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的,對於他的這個提議,蘇蕎是排斥的,關於甜甜的身世,她現在一個字都不想說,或許她太自私,可她不能為了自己縹緲虛無的感情,而將甜甜拱手相讓,她做不到,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蘇蕎,難道你沒什麼要和我說的嗎?比如關於這個孩子”
秦南城轉身,身子後傾半倚在桌沿旁,從褲袋裏拿出煙盒,正想撚出一根煙來抽,視線不經意的一掃,他看見了床上的甜甜,抽煙的欲-望瞬間被壓了回來。
“沒什麼可說,孩子是我的,你隻需要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此時的蘇蕎渾身像長滿了刺的刺蝟,而甜甜就是攻擊她的利器,她為了保護自己,將自己蜷縮起來,不讓任何人靠近,尤其是他。
過多的在乎,過多的掩飾,隻能證明她問心有愧,可是蘇蕎,當年那個孩子,真的是甜甜嗎?
他不敢奢望,在過去數不清的日日夜夜裏,他從沒敢想象有一天,他做的錯事會得到上天的原諒,會得到她的原諒,或許這麼說有些不準確,應該說,他一秒鍾都沒敢想過,那個他堅決不讓她留下的孩子,她留下了。
時間地點人都沒出錯,那麼這個孩子是怎麼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保住,又是怎麼被她帶到國外的呢?
一係列的疑問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可蘇蕎是這種態度,他不敢將甜甜的事情提的過多,他怕適得其反,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此事放緩,等到她平靜一些,能夠與他麵對麵交談的時候,在詳細的說也不遲。
“好,這件事情我們過後談。”他站直身子準備走,想了想說道,“蘇蕎,過去的我們太年輕,不懂得守護與原諒,現在的我不會這麼愚蠢,但願你也會是這樣。”
蘇蕎像是聽到了他說的話,也像是沒有聽到,一點反應都沒有,他沒再多說,拉開休息室的門走了出去,這次,他是真的離開了醫院。
整個教授辦公室歸於平靜,她累得趴在甜甜的身邊,一邊是他,一邊是母親和甜甜,她該怎麼選擇?
change裏,秦蕁正坐在一樓的餐桌旁,那張餐桌擺放在角落很不起眼的位置,如果不細細觀察,根本就發現不到她,好像這一秒她已經和這餐廳融合在一起了似的,全都變成了風景。
唐行風在五點鍾的時候準時踏了進來,一樓的服務人員看到他,想和他打招呼,他看見,趕緊擺出一個噓的手勢,左右環顧了一下,發現了角落裏的她,指了指角落的方向,他用著唇語說著要給她一個驚喜,服務員羨慕的看著老板,覺得她上輩子一定拯救了整個銀河係,才會有唐行風這樣的男人對她不離不棄。
他的腳步很輕,地上又鋪著高級地毯,以至於他走近時,秦蕁也沒有發現他,正單手托腮,一雙美目徑自望向窗外,似乎是在想什麼事情,想得特別入神,因為他在她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空洞,一絲深邃,還有許多深沉難懂的情緒。
唐行風拉開她對麵的餐椅,發出的聲響終於讓她有了動作,她慢慢的轉回頭,還維持著單手托腮的姿勢,看見他的那一秒,她的眼睛裏盛滿了訝異,早上他說會來接她下班,沒想到他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