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和秦思遠是幼兒園的同學,又是同桌,秦南城是秦思遠的爸爸,甜甜也知道,雖然她還小,但她已經知道,她將來和哪個男人在一起,哪個男人就會成為她的爸爸,她也會期待,但那個男人,絕不會是秦南城。

她不可能接受秦思遠的爸爸當自己的爸爸的,絕不可能接受,有時候甜甜這個孩子和她一樣,愛鑽牛角尖,認定了的事情,幾乎不會有所改變,這有時算個優點,但有時是個極大的缺點。

有原則是個好事情,但是,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做到有原則,這並非易事。

“關於甜甜的事情,我覺得我們最好從長計議,她雖然還小,但是該有的自尊心和是非觀,已經很明確了,我不想給她什麼壓力,隻想讓她無憂無慮的長大,如果不繼續尋找父親會對她未來的生活更有利的話,我寧可這輩子都不告訴她。”

這話其實有些殘忍,對於秦南城這個從沒盡到父親責任的人來說,更加的殘忍。

他不是不想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而是沒有人給他機會。

“蘇蕎,有事情發生,為什麼你想到的解決辦法永遠這麼極端迂腐?固執偏頗,我從來沒說過我要給甜甜任何壓力,但她是我的女兒,這血濃於水的親情永遠無法改變,你不能這麼自私的剝奪她知道的權利,你也沒有這個權利,知道嗎?”

蘇蕎的情緒突然變得十分激動,就好像此刻秦南城跟她討論的不是今晚睡在哪裏的問題,而是跟她討論甜甜歸誰的問題,她知道他不是在跟她搶甜甜,但她控製不住,甜甜是她的命,她受多少苦多少委屈都可以,就是不能讓甜甜受任何苦和委屈,這是她的底線。

秦南城想伸手去樓她,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她卻很敏感的躲開了,動作有些大,大的秦南城愣住了。

他跟著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罩在蘇蕎的身旁,房間棚頂的燈散發出是淺粉色的光,投射在粉色的牆壁上,顯得燈光更加粉嫩,可就算是這樣,她的臉色還是白的,白的有些嚇人,最起碼看在秦南城的眼裏,他有些心疼,他能夠理解蘇蕎此時的心情,卻不能夠同意蘇蕎的做法。

“蘇蕎,甜甜她有權利知道自己的爸爸是誰,就算你的顧慮多,但這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實,答應我,想問題不要這麼鑽牛角尖,如果實在累了,就把所有的事情推給我,我一定會好好的解決,保證結果讓你我都滿意,知道嗎?”

秦南城試著放低姿態,誘哄著蘇蕎,可此時的蘇蕎已經像被逆毛摸過的小動物,她縮在了自己的保護殼下,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也聽不進去任何人的意見,她在自己的世界裏,驕傲又孤單的活著。

蘇蕎沒說話,秦南城也就沒再逼她,這樣談下去不會有任何結果,反而會讓她心情越來越糟糕,他不想給她任何壓力,隻想讓她能夠快樂一點,這件事不急,他會等,並且會很有耐心的等。

“好了好了,不要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了,我們下去吃飯吧,大姐和甜甜已經等急了。”

蘇蕎也覺得自己反應太過了,秦南城既然給她台階下了,她就順著往下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