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情況,董**也很著急,作為母親,誰不想自己的孩子被人誇,可蘇蕎安靜的令她生氣,反倒是韻韻,她那麼明媚,像是陽光一樣,穿著粉色的公主裙,毫不怯場的跳著舞蹈,臉上帶著孩子特有的天真純淨的笑容,隻看一眼,便能讓人喜歡。
她有時候總在想,為什麼自己的孩子處處不如別人,可想也想不明白,隻能暗暗接受這個事實。
雖然常常拿蘇蕎和韻韻做比較,但她並不是一個看不得別人好的人,韻韻好,她也覺得高興,有時候出門逛街,買的東西不知不覺就是兩份,一份是蘇蕎的,一份是韻韻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個孩子也漸漸長大了,各自談了戀愛,但她從沒想過,她們姐妹倆會同時喜歡上一個男人。
當年蘇蕎的父親經商失敗,因過度操勞而心髒病發,當時的新聞媒體和討債人幾乎堆滿了整個走廊,左右思量之下,她不顧蘇蕎的意願,強行將她送到了澳洲,當然,這不僅是她的意思,也是他父親的意思。
蘇蕎乘坐的航班還沒有抵達墨爾本,她的父親就因為心髒再次發病,而永遠的停止了心跳,離開了她們母女,她透過越洋電話告訴蘇蕎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她也知道,她這是在怪她的意思,如果不是她堅持送她出國,她一定會見到她父親最後一麵的。
興許是因為她從小就對蘇蕎比較嚴厲,再加之與白菲之間強烈的攀比心理,造成了她們母女之間的關係越來越疏遠,剛開始的時候,她並未覺得這有什麼,就算她們之間有再多的隔閡,她們也終究是血脈相連的母女,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可當她舉起電話,要向她宣布這件無比沉痛壓抑的事情的時候,沒有人知道她的心裏是多麼緊張,蘇蕎與她父親的感情有多深,她現在說的這個消息對她的打擊就有多大。
她不想蘇蕎沉默,如果她有什麼埋怨的,她希望她都發泄出來,而不是這麼憋著悶著,她是個明事理的人,她做錯的事情,她願意承認錯誤。
蘇蕎終究沒有再說什麼,匆匆的說了幾句告別的話,就掛斷了電話,這之後,她們幾乎就處於失聯的狀態,她曾多次試著給蘇蕎打電話,但電話那頭不是顯示關機就是不在服務區內,她不知道她一個人在澳洲過得好不好,是否安全。
她一個人默默的安排了丈夫所有的後事,儀式很簡單,前前後後也不過用了兩個星期的時間,這期間,蘇家沒來一個人,倒是追債的和新聞記者不時的湧過來,她麵對追債人的憤怒和新聞記者的犀利時,沒掉一滴淚,別人都說她冷血,可沒有人知道,她的淚已經在別人看不見的角落流幹淨了。
後來,還是老爺子出麵擺平了這些事情,她沒說一句感謝的話,因為她丈夫的死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他的父親,從她嫁給他的那天起,他的父親就給他很大的壓力,一直到他心髒病發去世,他的父親也沒有表現出一絲絲的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