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局多年,他想要的絕對不會是這個結局,蘇蕎可以有自己的小情緒,小想法,但前提是,她必須在他的視線範圍以為,在這個範圍內,她怎麼樣都可以,他會給她絕對的自由,可如果她因為她母親,想跨出這個範圍,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他承認,親情對於許多人來說,確實很重要,尤其是蘇蕎,十幾歲失去父親,在澳洲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那幾年在異國他鄉的生活,讓她和他更加明白親情的重要性,但親情也分為很多種,多了,就會成為一種累贅,他不能說她母親對她的專橫武斷是一種累贅的親情,但最起碼可以說明她母親的自私。
為了自己的想法,從來不顧其他人的感受,她為什麼不想想蘇蕎想要的是什麼,她怎麼生活才會開心,或許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吧,她想的永遠都是她自己。
“秦南城,你非要這麼逼-我?”
她咬著唇,紅了眼眶,心裏突然冒出了無限的委屈,如果母親和他同時都逼-她的話,她真的會崩潰的,兩難的境地,同時也是最難的選擇,她不論選擇誰,都會狠狠的傷害另一方,可她誰都不想傷害,傷害誰都是在她的心裏捅刀子。
“我沒有逼-你,我隻是在告訴你,無論你母親的態度如何,我和蘇韻的婚約也肯定會解除,我也明白,我如今的身份很尷尬,她當老人的一時不理解,我也能夠諒解,如果可以,今晚讓我和你母親談談,怎麼樣?”
蘇蕎搖搖頭,不用猜,她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母親剛剛隻是麵對她,就已經那麼激動了,如果他再和母親說什麼,以母親的脾氣肯定會受不了,她不想兩敗俱傷,如果能夠平和的解決這一切,她一定會選擇最平和的方式。
“你先下去等我,我會和我母親再談談的。”
蘇蕎上前挽住他的臂彎,拉著他往下走,廊上的感應燈因為兩人的腳步聲而重新亮了起來,她一路拉著秦南城走到一樓的樓道口,雖然兩人的談話聲音不大,可是這棟樓的隔音非常不好,她怕時間長,母親會聽到聲音走出來,到那時,她不想讓兩人見麵都不可能了。
一樓的樓道口正麵對著小區的花壇,裏麵不知道摘植了什麼花草,很香,花壇前麵隔幾米就立著路燈,高挑的杆子依次按照排序排列整齊,路燈的光暈從高空灑落,抬頭望過去,路燈與天上的繁星交相輝映,呈現出幽美溫和的光影。
她的手剛剛從他的臂彎處抽了出來,便被他有力的大手握住,他很輕易的將她拉到其中一個路燈下,高空墜落的光打在他的肩頭上,將他整個人照的更加風姿神朗。
他的雙頭突然覆上她的雙頰,將她整個人拉近他,他與她之間再無一點縫隙,“蘇蕎,你隻要記住,沒有你在,我會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