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碘酒塗抹均勻後,葉東行又拿出一盒管狀的白色‘藥’膏,打開蓋子,將裏麵的‘藥’劑擠在手指上,隨後,將‘藥’劑塗抹在她腳踝的紅腫處,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就好像他手裏的東西對他來說是什麼稀世珍寶一樣,她不敢再縱容自己這樣迷戀下去,趕緊偏移視線,看向一旁,可恰恰離沙發不遠處有一個小型立式酒櫃,門板玻璃的反射還是可以清清楚楚的讓她看到他的側臉,好像無論看到哪,都會有他的身影出現,無處可藏,她隻好將頭垂低,閉上眼睛,阻止自己繼續胡思亂想。

昨晚在酒吧工作到很晚,晚上幾乎隻睡了三個小時,從酒吧的員工宿舍醒來後,就匆匆忙忙趕著來上班,這會突然閉上眼睛在加上辦公室內的安靜,讓她盡力在掩蓋的睡意一下子從腦海的深處掙脫出來,她知道這並不是該迷糊的時候,可她的大腦和雙眼已經不受控製,幾秒種後,她進-入了淺度的睡眠中。

葉東行將手指上的‘藥’膏塗抹完畢後,又拿出醫用紗布,對她的腳踝進行了包紮,這樣不僅可以讓塗抹的外用跌打損傷‘藥’一直發揮作用,還可以讓她時刻注意腳踝的傷,不會因為一時疏忽而對腳踝造成二次傷害,將紗布纏繞幾圈後,他不經意的抬頭,看到的是她一張純潔無暇的睡顏。

要說哪個女人可以在他的麵前這麼放鬆,這麼大膽,大概也隻有對麵這個叫喬煙的女人了吧,他趕緊將手上的紗布係好,隨後很溫柔的將她的腿放下,她動了動,卻沒有睜開眼睛,似乎已經困極了。

當年她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千金大小姐時,也曾這麼肆無忌憚的在他麵前熟睡過,當時他還揶揄過她,說她就不怕他趁著她睡著的時候,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嗎?當時她的笑很明媚,眉眼彎彎的說,這是她求之不得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和她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他竟然從來沒有忘記過,或許她跟在他的身後太多年,已經讓他養成了一種回頭的習慣,如果哪天回頭的時候沒有看見她,他的心裏會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不舒服,他不知道這種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但這種感覺會隨著她的不出現愈演愈烈。

老秦曾經多次試探過他,也正麵的詢問過他對喬煙的感情,他除了置之一笑,就是沉默,因為他真的不知道他應該怎麼回答。

他挪動身體,雙手呈一個環抱的姿態,將她輕輕的抱起,放躺在真皮沙發座椅上,她睡的很香甜,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搖晃的感覺,葉東行坐在沙發邊,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似乎許多年沒有這麼平靜的與她相處過了,這一刻,他竟然覺得這種相處的方式還挺不錯的,至少喬煙跟他接觸過的其他女人不一樣,那些女人接近他,無非是為了他的權利和財富,可她不一樣,至少他能夠感覺的出來,她是喜歡他這個人,而不是因為那些所謂的權利和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