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蕎的身上蓋著被子,隻露出小半截手臂和肩膀,他的身上穿著那件白襯衫,領口微微敞開,從她這個角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胸前結實的肌‘肉’線條,他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睛裏閃過寵溺的情緒,他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偷瞄這種事情,如果不被任何人發現,等於是自己的福利,可如果被人發現,帶來的隻會是無盡的窘迫。
她的臉瞬間紅成了一片,微微的偏移視線,強迫自己不再看過去,好一會,情緒才漸漸平複,緩緩的說道,“他對你說了什麼?”
“他說他假扮了我,剛剛蘇
韻韻以為跟她接吻的人是我,也許著聽起來十分荒謬,但卻真真實實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當時的我當然不肯相信,韻韻不是傻瓜,我和哥哥的性格反差那麼大,她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的,可當我提出反駁後,哥哥卻又給了我一個驚人的答案。”
他的臉上雖然沒什麼情緒,但蘇蕎知道,他在痛苦,她伸出手,放在他的手臂上,輕輕的拍了拍,安慰的動作似乎給了秦南城很大的力量,他雙眸緊閉,似乎在想用什麼樣的詞語來描繪當年的那個場景,大約過了很久,久到蘇蕎以為他不會再繼續的時候,他卻開了口。
“哥哥他他說他用了十年,來觀察我,模仿我,別說蘇韻,就連爸爸媽媽都未必能夠分清他們誰是誰!”
“當時我整個人就像被雷擊中了一樣,我說別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可哥哥的表情依然十分認真,他的雙手攀上我的雙肩,用了很大的力氣搖晃著我,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幾乎有些扭曲,他說他沒有騙我,為了韻韻,他要變成我,變成韻韻心裏的那個我。”
“我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我說哥你別鬧了,你和韻韻怎麼樣我都會祝福,但能不能不要這樣,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我?我轉身要走,他卻再次把我攔了下來,他說,其中一個消失掉的話,這世界上就隻有一個我了。”
“當時我很害怕,我想跑卻發現雙腿在顫抖,想說話,卻發現雙唇也在顫抖,我不能動不能說話,就好像下一秒馬上就會死去一樣,蘇蕎,你體會過那種靠近死亡的感覺嗎?”
他的問話裏帶著很深很重的悲傷,她想試著回答這個問題,在腦海裏搜羅了一圈後,也沒有找到一個恰當的答案,因為不能感同身受,所以這個問題,根本就不好回答,她張了張嘴,想說兩句安慰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因為她知道,現在的他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傾聽,一個能夠安安靜靜聆聽他內心痛苦的人。
花灑滴落的水流將他修剪利落的頭發徹底淋濕,也將他身上的衣服淋濕了大半,濕透的襯衫緊緊黏貼在他身上,露出-‘肉’-色的皮膚,和健碩的肌‘肉’線條,蘇蕎承認,這個男人的動與靜之間,都有著對女性而言超凡的視覺效果,她雙眼再次緊閉,感受著水流從頭發上流過的溫度,感受著他心跳的節奏,感受著這一刻她實實在在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