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啊,到底怎麼了?和葉東行有關係嗎?”蘇蕎和喬煙是多年的好朋友,對彼此的了解有時候甚至超出了對家人的了解,這麼多年,她們在深夜通電話,幾乎都是為了情感上的問題,而情感上的問題,無非就是因為兩個男人,不是秦南城,就是葉東行。
好半晌,喬煙才平複了自己的呼吸,抬手將臉上默默滑落的淚痕擦幹淨,很慢很慢的說道,“紀娜回來了!”
“紀娜回來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和葉東行還有可能?還是,你沒有自信了?”蘇蕎的問話總是這麼一針見血,本就讓她傷痕累累的心頓時鮮
血橫流。
喬煙想了想,才說道,“兩樣都有吧,紀娜和當年沒什麼變化,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變化,就是變沉默了,或許葉東行的這場情殤對她來說,始終難以愈合。”
“喬煙,不要總覺得葉東行和她分手是因為你,如果葉東行真的喜歡紀娜就算有一百個喬煙,都阻擋不了葉東行,歸根究底,他愛的不深,不熱烈,你明白嗎?”
喬煙不明白,那麼冷漠的葉東行為了紀娜就像變了一個人,他的唇角時常帶著微笑的弧度,走到哪裏都是牽著紀娜的手,對她噓寒問暖,嗬護備至,如果說這樣的葉東行對紀娜的愛還不夠深沉不夠熱烈,那麼或許對於葉東行來說,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什麼深沉而熱烈的女人,讓他變成那個樣子了。
“師傅,去跨海大橋。”喬煙將手機遠離自己,用著不算大的聲音吩咐著前麵還在等著她說出目的地的司機,司機聽到他的話後,立刻踩下油門,淩晨的車子不多,它的速度就像箭一般。
喬煙雖然已經將聲音壓的很低很低了,但還是被對麵的蘇蕎聽到了,“去跨海大橋幹什麼?如果想散心的話,在那等著我,我現在趕過去。”
蘇蕎從沒有聽過喬煙的聲音變得這麼落寞過,以為她有什麼想不開的,趕緊站起身,往出跑去,跑到門口才發現自己沒有穿鞋,又回身去穿鞋,這時電話那頭再次傳來喬煙的聲音。
“我有那麼脆弱嗎?隻不過想去那看看海散散心,不然這麼早趕去單位也進不去,所以,臨時決定去看一個小時的海,你也知道的,遇到事情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看海,大海無邊無際,跟它比起來,一個人簡直太渺小了。”
喬煙的聲音有些深邃,有些縹緲,又有些空洞,蘇蕎穿好鞋子,拿好鑰匙,走出了秦南城的公寓,“喬煙,我們在跨海大橋會合,不見不散。”
蘇蕎想快點趕到跨海大橋和喬煙會合,關閉房門時的動作難免帶了一絲急促,心急的她忘了注意力度,哐的一聲,將房間裏還在熟睡的男人驚醒。
男人緩緩的睜開眼睛,深邃的眸光中還帶著一絲睡意中的慵懶,下意識的伸手去摸旁邊的床位,上麵是一片冰冷,他迅速的坐起身,打開了床頭櫃上的台燈,四下梭巡,沒有發現她存在的任何痕跡,就好像她從來都沒有出現在這個公寓裏一樣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