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想過就那麼在英國孤獨終老,可哥哥的一句話,卻讓她放棄了在英國的一切,不遠萬裏的回來,他說葉東行還沒有女朋友,而且哥哥還特意強調了一句,說從她走了以後,他就沒有過任何的交往對象。
她滿心歡喜,想到他一直都在等她,她就興奮的整宿整宿睡不著,好不容易回國,工作剛上正軌,現實就給了她沉重響亮的一巴掌,葉東行還是當年那個迷人的葉東行,隻是再不屬於她。
“我總盼望著你們會有和好的那一天,像以前那樣,看來真的是我想的太多了。”
想的太多了嗎?不,反省歸反省,人,她還是要得到。
喬煙和蘇蕎打車離開跨海大橋後,就來到了千尋酒吧,因為在這裏兼職,喬煙清楚這裏酒水的價格,也知道員工消費會打三折,便領著蘇蕎來到了這裏。
蘇蕎是第一次來喬煙兼職的地方,燈紅酒綠的世界裏,年輕的男女貼身熱舞,肆意暢飲,消耗著美好的青春,蘇蕎想,難怪男人都喜歡在這裏風花雪月左擁右抱,就連此刻的她都有些抵擋不住這裏的瘋狂氛圍,想就此沉淪,更何況是功成名就,每天行走在籌謀算計中的男人了,他們似乎比女人更需要這樣的沉淪。
喬煙拉著蘇蕎來到了一間包房裏,因為提前和經理打過招呼,兩人進來的十分順利,喬煙輕車熟路的點了幾樣洋酒,對著蘇蕎說道,“這裏喝多了也很安全,會有人把客人扶到員工宿舍裏,不用擔心人身安全,隻需要開懷暢飲。”
她臉上的逞強,蘇蕎比誰都看得清楚,可她並沒有拆穿她的逞強,因為她知道,沒了逞強的喬煙,就不是完整的喬煙。
酒水很快就被送了過來,喬煙道了謝,就讓售酒員走了,她首先開了一瓶度數不是很高的紅酒,將兩人麵前的高腳杯幾乎倒滿,隻不過喬煙的杯裏是酒,蘇蕎的杯裏是水,她就算再傷感,也不可能忘了蘇蕎是孕婦的這件事,她怎麼可能真的讓她陪她不醉不歸。
倒過酒後,喬煙將酒瓶立在酒杯旁邊,然後將酒杯舉了起來,笑的的明媚,“喝酒之前總要找些開心的理由,我們這第一杯,就當慶祝這麼多年,不管開心的時候還是難過的時候,我們一直陪在彼此的身邊,好不好?”
喬煙剪水的眸光在流光溢彩的燈影的映射下泛著好看的顏色,蘇蕎看的仔細,看到了裏麵那層薄薄的霧氣,她伸手在喬煙的臉上隨意的抹了一下,似乎帶著安慰的力量,“好啊,那我考考你,到今天為止,我們認識多少天了?”
蘇蕎是雲城大學的借讀生,認識她的時候,她已經念大二了,她想了想,大二的時候,自己二十一歲,今年二十七歲,整整六年了。
喬煙想都沒想,就回答道,“2190天。”
“那就慶祝我們已經認識了2190天,幹杯。”蘇蕎舉起屬於自己的那杯是水的“酒”,輕輕的與喬煙的酒杯撞在一起,玻璃碰撞間,發出清脆的聲響,十分悅耳的傳到兩人的耳中,很容易讓人錯覺的以為那聲響也是在為兩人高興。
高腳杯的杯口比較寬,高度又較其他的高腳杯略深一些,這樣幾乎滿杯的紅酒喝下去,胃中頓時火辣辣一片,喬煙的胃相比蘇蕎來說更不好,一杯紅酒下去,就感覺到了胃裏一陣翻江倒海,痛意也跟著緩緩的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