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可以隨便去調查,如果我說的話有半句虛假的,我願意遭天譴。”
葉東行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三個多月前,她病了那麼久那麼重,他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難怪謝沐會欲言又止,蘇蕎會支支吾吾,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病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下樓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到車裏的,他隻能聽到耳朵裏麵的轟鳴,一下高過一下,剩下的,他仿佛什麼都聽不到了。
助理將車子啟動,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轉了好久,後座的葉東行才開口,報上了喬煙老家的地址。
喬煙的老家在雲城的郊區,從市區到她家,大概的車程需要五十分鍾,葉東行坐在車裏,整個身體是僵硬冰冷的。
去往郊區的路上幾乎沒什麼車輛,隻有路燈發出昏黃的光影,那些光影急速的在眼前倒退,不一會,便令人眼花繚亂。
接近二十個小時的飛機,他興奮的幾乎沒合眼,下了飛機,他依然興奮的沒有任何困意,可此刻,他坐在車裏,多麼希望,這不過是他在飛機上做的一場夢,夢醒了,他就可以見到她,那個讓他無比牽掛的女人。
四十幾分鍾後,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喬煙家門口,大門關閉的十分嚴實,他抬起左手的手腕,看了一眼上麵的腕表,十一點了,他們應該都入睡了吧。
倚靠在車身上好一會,他才走到鐵門前,按下了門鈴。
深夜裏,門鈴聲顯得十分的刺耳,大約按了三下過後,門裏麵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有人從房子裏走了出來。
“這麼晚了,請問你們找誰?“喬赫打開鐵門上的小方口,透過方口,看見門外站著的高大男人,很眼熟,似乎在哪裏見過。
葉東行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是那麼暗啞難受,“喬煙,我要找喬煙。”
喬赫皺了皺眉頭,聲音立刻冰冷,十分憤怒的問道,“你是不是葉東行?將我姐耍的團團轉的那個男人?”
葉東行沒有說話,喬赫知道,這樣的沉默,代表了默認,他憤怒的將鐵門打開,接近十八歲的少年,個子很高,視線幾乎可以與葉東行平齊。
喬赫攥住葉東行的衣領,“你來幹什麼?看我姐的笑話,她這輩子都毀在你的手裏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啊!”
十八歲少年眼裏的怒火,灼燒著他的心。
好一會,喬赫才放開自己的手,似乎冷靜了不少,“我知道你很厲害,事業做的很大,但我姐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高攀不起你這樣的天之驕子,如果你是突然大發善心,想來看看她,那就大可不必了,不論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會養她一輩子,絕不會給你這種人再傷害她的機會。”
父親很後悔當初將姐姐送往蘇黎世,如果當時沒有去蘇黎世,也許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可如今,再多的埋怨和後悔,也不能解決任何問題,他們是一家人,有事情一起麵對,共同承擔,這才叫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