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許采兒的氣瞬間消失。
她一骨碌走下炕,到門口去見許超鬆。
“鬆兒。”許采兒淡淡喊了一聲。
見到許采兒肯出來見自己後,許超鬆的眼角溢出星星點點的淚光。
“姐姐,對不起,我…”
不等許超鬆說完,許采兒對他做出一個禁聲的動作。
“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都明白。”
在說話的同時,許采兒用手輕輕擦拭掉許超鬆眼角的淚痕,“你看看你,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平時的書都讀到哪裏去了?”
許超鬆破涕為笑,眼神裏麵閃過一抹光亮。
“姐姐,想不到,你沒去過學堂,竟然還知道男兒有淚不輕彈。”
許采兒汗顏。
開玩笑,本小姐可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懂的知識起碼也是你個小屁孩的一千倍。
“那有什麼,天天都往城裏麵跑,聽著那些書生嘴裏麵念念叨叨地,多少也會一點。”
許超鬆也沒多想,對許采兒的話深信不疑。
“如此說來,姐姐去城裏麵賣豆腐同樣也是在長見識。我這個花了學費的人一定要再接再厲,絕對不會輸給你。”
許采兒點頭,感慨這個時代的小孩不是一般的早熟,明明隻有幾歲的孩子,卻比好多大人還要有深度。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別輸給了我。”
“一定。”
在幾句閑聊的話語中,姐弟倆重歸於好,對彼此也更加信任。
翌日。
陽子歸按時過來替許采兒背豆腐先去聚味軒。
“一路上,你看上去心情大好,不知是遇上了什麼好事?”陽子歸好奇道。
許采兒得意表示,“我就是為我有兩個聰明可愛的弟弟,還有溫柔體貼的父母感到高興。”
陽子歸感到很好笑。
“瞧你這話說得,好像你現在才有父母和弟弟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前麵十幾年都隻是一個人。”
“所以說嘛,你到底不是我,哪裏懂得我的快樂。”
…
不知不覺中,兩人在有說有笑中已然看得見聚味軒酒樓的牌匾。
遠遠地,坐在樓上的孫琪就將許采兒與陽子歸說說笑笑的場景完整無疑地收入到眼底。
好啊你陽子歸。
我還以為你就會擺出一張木頭臉,原來你也有笑的時候。
心底對許采兒升出些許的嫉妒,提前招呼王強,在他耳邊說了些話,王強爽快點頭。
“許小姐,你今天送豆腐是不是太遲了點,我們馬上就開張了,知不知道會損失多少客戶。”走進聚味軒王強就朝著許采兒一陣大吼。
本來,許采兒壓根不把王強放在眼裏。不過,他說得也有那麼一點道理,今天和子歸就顧著聊天了,比起前些日子,確實是遲了那麼一點點。
於是,許采兒無所謂表示,“我明白,下次會注意。”
說著,就想讓王強讓開,王強卻偏不讓。許采兒納悶,這廝又要打什麼鬼主意,上次受到的教訓還不夠不成。
“我們聚味軒可不是一般的酒樓,送原材料都不按時的人,也就是不講信用的人,我恐怕要先請示下看還要不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