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寒雲已經端坐於桌子麵前,“許姑娘,住在這裏可還習慣?比起你們的京城這裏是不是有過之無不及,如果你喜歡,大可以長期住下來,本宮歡迎之至。”
他說著夾了一塊糕點給她,“嚐嚐我們這有名的雲泥酥,這可是很多公主妃子都愛吃的,你嚐嚐。”
許采兒看他一眼,隻見他一臉的真誠,絲毫看不出剛才還派人去殺人了。
她覺得四麵楚歌,眼前這些人都是戴著麵具的狐狸,摘了麵具說不定就是毒蛇。
她夾起那塊雲泥酥嚐了一口,說實話,食不知味。
但莫寒雲一直盯著她看,在等待她的回答,她隻得點點頭,“嗯,好吃。”
莫寒雲欣慰地笑了一下,“那就好,我就怕怠慢了許姑娘,說起來許姑娘是請來為本宮醫病的神醫,是貴客,定要好好招待的。”
二人吃過了早膳,許采兒又為其望聞問切了一番,又施了針灸。
隻是此次許采兒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也沒有在與莫寒雲說笑,莫寒雲幾次逗她,她都含糊過去。
很快收了銀針,莫寒雲往大殿去了。
許采兒終於有機會了,她馬上出了屋子,借口出門去采藥看看能不能出去。
沒想到了門口就被攔了下來。
“站住,太子殿下交待過,許姑娘不許出門,請回吧。”
“我隻是出去采購藥材,耽誤了太子的病,你們誰又負得起責任?”
許采兒虛張聲勢,可是護衛根本不聽這一套。
臉色冷漠,“姑娘請回吧,莫要難為我們。”
許采兒看來是出不去了,隻得垂頭喪氣地回來。
“我到湖邊那走走,你別跟著我了,讓我一個人靜靜。”
那侍女有些為難,“姑娘,太子他交待過……”
“好了,我知道,不就是怕我逃走嗎,這裏四處嚴密,我又不會飛簷走壁,還能飛了不成?”
許采兒扔下這句話就徑直往湖邊走,“若是逼死了我,隻怕你們誰也活不成。”
侍女隻得站住,看著她越走越遠,上了曲折斷橋之上。
等侍女們離開了,她便迅速找到那一個狗洞,幸好自己身材嬌小,剛好可以爬過那個洞。
她出來時看見這裏是一片荒野這地,辯認了一下方向,馬上向驛館方向奔去。
當她鬢發淩亂地出現在驛館時,陽子歸可嚇壞了。
“采兒,你怎麼來了,我正要去東宮尋你,昨日有一人送來一張紙條,定是模仿你的字跡。”
她顧不上聽陽子歸的話,抓著他上下左右看了一遍,“將軍,你沒事吧,嚇死我了,我以為你出事了,我心急如焚一般逃了出來。”
“怎麼了采兒,難道昨夜那張紙條真是你寫的?”
許采兒睜大了眼睛,“什麼紙條?”
陽子歸把昨夜的事情跟她說了,臉色焦急,“采兒,如今太子已對我起了殺心,我們趕快離開吧。”
許采兒想到自己連東宮的門都出不了,那這城門恐怕也難出去,若是硬闖的話勝算不大,“將軍,此事要從長計議,若是太子決計不放我們離開,定然在城門處將我們攔下,不如我回去跟他談判,我若是醫好了他的病,他定然能放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