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一下,好像確實如玄衣所說那樣。
“喝點山泉水吧,淨化過的。”
玄衣把剛才裝滿了泉水的陶瓷杯子遞給了我。
陶瓷杯子上方浮著一層綠色的東西,此時我渴的不行,隨手把上麵的浮沫給倒掉,然後把中間澄清的山泉水喝了兩口,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時間已經來到了黃昏。
再次確認秋水沒有露出痛苦的神情,我撫摸了一下她的額頭,見上麵沒有鱗片繼續生長,這才把背包中的東西清理了一下,然後從中找到了一個裝滿了雄黃粉的口袋。
雖說那串蛇骨鏈隻要不要帶上就沒事,不過三叔伯接到手中後,連忙用暗黃色的袋子給裝好,綠萍給我的時候,也是用一個暗黃色的袋子給裝著的。
足以見得三叔伯有多麼懼怕那串蛇骨鏈,不過從側麵也可以看出,他知道這串蛇骨鏈的功效,如果我真的拿到那串蛇骨鏈的話,最好也是用袋子裝上,至少可以讓自己安心。
玄衣把那杯山泉水遞給我後,她就進入了那道石門的後麵,再也沒有出來。
我試著推動石門,發現就算沒有上鎖,我也推不動,石門更是沒有縫隙,我不知道玄衣在裏麵幹什麼。
等夜幕完全降臨,我再三確認秋水沒有出事後,我拍了拍石門,然後大聲的說道。
“我現在準備回村了。”
話音剛剛落下,我感覺到右手的胳膊有微微的刺痛感傳來,一條並發著獠牙的蛇骨纏繞在我的胳膊上,然後朝著我點了點頭,緊接著消失在我的胳膊中,連一絲痕跡都看不出來,我知道玄衣已經藏在我的體內了。
我把秋水抱到神座的下方,扯下旁邊一條有些年頭,並且已經失去了顏色的青布蓋在她的身上,然後離開了山神廟。
早上的時候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這會兒村民們正人人自危,村子裏麵靜悄悄的,連狗吠聲都沒有,我順利的潛入了自家的小院。
我驚訝的發現,僅僅過去半天的時間,家裏麵被人翻找了一通,所有的櫃子還有箱子,全都被人翻開,裏麵的東西消失無蹤,留下來都是一些沒用的廢物,家裏麵的鍋碗瓢盆,還有凳子椅子,這些全都被搬得幹幹淨淨的。
看著如同蝗蟲過境般的小院,我心裏麵有些悲涼,我強行壓住心中滔天的恨意,然後找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蹲下身體坐下。
順著天空照射下來的月光,我看了一眼地上那淩亂的衣物,和一些破舊的陶瓷瓦罐,心中有些發酸。
我心裏清楚,三叔伯已經在村子裏宣判了我的死刑,姥姥已經死了,我的母親是一個低能兒而且還是住娘家,我的妹妹秋水被綠萍給咬了,我家裏麵已經沒有活人了。
這些東西相當於就是無主之物,能用的早就被村民給搬走,要不是怕影響過於惡劣,恐怕連我的房子都被人拆了,不過這是遲早的事情。
我正在想著事情,卻聽到外麵有沉沉的腳步聲傳來,我身體猛的繃緊,然後朝著外麵瞄了一眼。
我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
“裏麵已經不會有人了,把可以搬的東西都給搬走吧。”
接著有兩個慶憐,從小院外走了進來,他們左右看了看,然後竄進屋子裏,發現裏麵已經沒有別的東西了,一個青年抬著一張門板,另外一個抱著姥姥泡茶勇的鵝卵石,然後嘴裏罵罵咧咧的離開了小院。
我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他們拿著我家裏的東西,心中有些悲哀的想到,或許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