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的鮮血，一股濃鬱的蛇腥味傳來。
“全都吞下去。”
話音剛剛落下，玄衣就如同發了瘋一般猛地衝了過來，再度伸出舌頭，繼續吻著我的嘴唇。
她臉上的欣喜神色還未消失，我被玄衣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有些滿是疑惑，等她溫潤的嘴唇再次貼上，那股腥甜的味道重新進入我的腹中，我這才想起，居然又讓她得逞了。
不過這一次玄衣沒有太多的力氣跟我糾纏，很快就鬆開了我，她的身體軟綿綿的靠著牆壁，仿佛傷得更重了，她溫柔的摟著我的胳膊。
“這個味道怎麼樣？”
我看著她皺著眉頭說道。
“你的血液自燃和其他人不同，不過你受了傷，你沒有必要……”
“王天賜！”
玄衣突然粗暴了打斷我的話，然後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我。
“你知不知道我們蛇族的誓言？”
我有些疑惑的搖搖頭，然後無語的想道，我是一個人又不是一條蛇，雖然我是人蛇共種，不過也從來沒有人告訴我蛇族誓言是什麼東西啊！
看著我滿臉疑惑的模樣，玄衣嫵媚一笑，然後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現在的我已經和你血脈相連，我們已經心有靈犀。”
聽到玄衣的話，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對方，她卻表現出一副十分欣喜的模樣。
“人血溫暖，蛇血冰冷，陳姑婆應該沒有告訴你，如果你是人蛇共種的話，你和蛇相通，再加上我的肚子裏麵懷著你的蛇胎，這時候你給我輸血，就相當於你把自己獻祭了給我。”
“我加你的人不是早就把我賣給你了嗎？”
一想起那張泛黃的紙張，我的心裏再度一痛，然後搖搖頭苦笑道。
“就算獻祭了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件事和那件事不能相提並論。”
玄衣雖然呼吸有一些急促，不過她的語氣卻非常的欣喜。
“雖然他們拿你跟我做交易，不過交易的僅僅是你的身體，現如今你用自己的鮮血作為祭品，你貢獻給我的是你的靈魂。”
“你說什麼，這麼可怕嗎？”
聽到玄衣的話，我突然有些後怕，總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坑裏麵一樣。
“所以我把自己的精血渡給了你。”
玄衣一邊說著，一邊把腦袋埋入我的懷中，並且伸出兩條潔白的胳膊摟著我的身體。
“我剛才渡給你的精血，是我身體裏的精華，我玄衣用我的精血為祭品，願意與王天賜血脈相連，同生同命。”
玄衣緊緊的貼著我的胸口，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不斷的顫抖，仿佛她在極力的克製著心裏的欣喜。
這句話說完之後，她抬起頭來，眼神迷離的看著我。
“這句話你也說一遍。”
玄衣眼神迷離地對我說道。
“天賜，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你大半夜的爬上山來，又從自己的身上抽出這麼多血渡給我，隻是想給我治傷，你應該清楚，就算你不幫我治，我也不會有事，秋水也不會出事。”
我突然感覺有些煩悶，我為什麼要去問？
為什麼要去問陳姑婆，為什麼又要半夜三更的打車來到這裏？為什麼要從自己的體內抽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