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死死的摟著我的胳膊,在上樓的時候,我執著的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玉珍麵帶微笑的站在小院門口,微風拂過,樹枝嘩嘩作響,可是她的發絲卻紋絲不動,臉上帶著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的笑容仿佛非常開心,好像在嘲笑我不自量力。
玄衣帶著我坐在了床上,她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
“這個女人剛才出現在小院裏,我居然沒有感應到她的氣息。”
我想起龍虎山的那位道人,他明明站在我的身邊,可是我從開頭到結尾居然沒有發現他,玉珍為什麼突然會變得這麼厲害?
玄衣緊緊的摟著我的胳膊,她的腦袋放在我的肩膀上麵,沉默半響過後,她鬆開了我,然後溫柔的對我說道。
“山神受了重傷,秋水體內雖然有蛇性,不過也不能長期待在壇子裏麵,我先護送她們回王蛇洞,等我弄清楚地下暗河那扇門的情況後,我再告訴你。”
“把我也帶上。”
我連忙對玄衣說道。
玄衣微微一笑,她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
“從食謊鬼的話裏不難聽出,想來蛇胎是破解雲水村的關鍵,而且你的目的性很明確,會有很多雙眼睛放在你的身上,一旦你消失無蹤倒有些難辦,有伴生蛇骨跟在你的身邊,再加上血鴉為你驅邪,你不會有事的,放心的待在這裏,有什麼事情我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玄衣說的話讓我無法反駁,我跟著毛良才去他們毛家,剛剛離開小鎮就有人在後麵跟蹤,雖然後麵消失無蹤,可是我卻不知道有多少種眼睛躲在暗處,冷冷的窺竊著我。
見我理解了她的意思,玄衣溫柔的笑了笑,她有些歉意的對我說道。
“而且靈植也是護主的,可以嚐試用精神力催動它生長,種在院子裏麵也可以,隨身攜帶也可以。”
說道靈植,這一次前往毛家,我對王天宇的認知開始產生了變化,自己被他帶偏了自己的認知,我感覺有些不舒服,開口對著玄衣恩了一聲,她卻嫵媚的笑了笑,然後掐了掐的臉蛋,她溫柔的說道。
“要乖乖的聽為妻的話,知道了嗎?不能耍脾氣哦。”
我正陷入沉思不知道怎麼回應,卻看玄衣的身體一閃,然後消失無蹤。
玄衣離開後,我也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我把靈植拿了出來,這個東西有些軟糯,有著兩片嫩綠的葉子,隻是誰也不會想象到這個小玩意兒居然藏在這麼多骸骨的下麵,以怨氣和怨魂為養料,卻和一些植物待在一起。
不過它終究是一顆植物,老是帶在身上也不太好,我去院子裏麵找了一把鏟子,觀察了一下周圍,全發現陳姑婆的院子裏麵到處都是圍牆,於是我在西南角挖了一個小坑,把靈植放得進去,血鴉站在我的肩膀上麵,沉默的看著。
我把它丟進泥土裏,靈植仿佛紅薯一樣,它抖了抖兩片嫩綠的葉子。
我還澆了一盆水下去,它又生長出兩片嫩綠的葉子,顯得有些歡快。
“王家以靈魂養柳以怨魂裝槐,這個玩意兒是王天宇給你的,你可以嚐試用精神力催動。”
精神力嗎?我嚐試性盯著眼前的這顆靈植,腦海中想象著它在毛家山巔長成參天大樹的模樣,還有清靈院那長滿整個院子的植物。
死死的瞪了半天眼睛,我感覺眼睛有些幹澀,它還是原來那副模樣,連長出來的葉子都收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