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植的藤蔓正在瘋狂的揮舞,不斷的用藤蔓絞殺著那些企圖進入小院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的身體被藤蔓洞穿發出恐懼的哀嚎聲,卻又迅速的被靈植掩埋在小院的泥土之下,空氣中出現的血腥味,幾乎要把那些香味給壓製下去。
讓我有些驚訝的是,玉珍帶來的那些雲水村的村民,靈植視若無睹,準確的來說,靈植仿佛有些畏懼,靠近的時候,靈植的嫩葉在瑟瑟發抖。
“我是王天賜,你叫什麼?”
沒過多久,那個被玉珍帶來跟我長的沒什麼區別的男人來到我的身邊,他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好久不見!”
男人身後的玉珍微笑著開口,她的手腕正在微微抖動,隻見她手腕上有一條潔白的蛇骨,用一條紅繩係在手上,隨著女人的抖動不停的晃動著。
盤在我身邊的蛇骨瞬間炸毛,然後咆哮著衝了過去。
我微微一笑,小院中大樹落葉如同鋼刀,不斷的朝外飄去,我看了一眼那些被靈植還有血鴉以及大樹暫時阻隔在小院外麵的那些黑衣人,把右手伸入懷中,一把散發著寒光的匕首出現在我的手裏,我沒有絲毫猶豫的衝了上去。
“你叫什麼?”
那個男人還在困惑的詢問著,我迅速來到他的麵前,腦海中回想起那些被養在籠子中,不斷吞吐著蛇,信的肉蛇。
大手往前一伸,一把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我沒有絲毫猶豫,手中握著的匕首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緊接著如同切斷蛇的七寸一般往下一劃,然後迅速後退。
腥臭的鮮血濺射到我的臉上,我麵無表情的看著男人帶著困惑的表情倒在地上,他捂著胸膛,仿佛還想說些什麼。
匕首上麵的鮮血正在緩緩的向下滑落,我抬頭看了一眼表情有些震驚的玉珍,然後抿了抿嘴唇,或許我曾經在雲水村的時候,還是那個天真無邪,被姥姥保護的什麼都不知道的王天賜。
可是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裏,我最疼愛的妹妹昏迷不醒,姥姥不知身在何處,父母指望不上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我見識到了世間冷暖以及人心險惡,誰對我不錯,誰又想著害我,我一眼便可以判斷出來。
我已經沒什麼可以再失去了。
茉莉給我的這把匕首絕非凡品,隨著血液滑落,居然發出微微的輕鳴,有寒光乍現。
“王天賜,你還不快點把這靈植收回!?”
王家族長被院牆上麵的那些靈植給殺得連連後退,他正惱羞成怒的咆哮著,然後雙手往地下一拍。
周圍時不時的有哀嚎聲響起,尤其是在小院的後麵更是連連傳來了驚恐的聲音。
血鴉尖嘯,它不斷的扇著狂風或者是抓起怪蛇凶獸從空中丟下,院子外麵有喧囂不斷響起,王家族長所過之處,有一條條盤根交錯的樹根從泥土之中鑽出,朝著那些靈植纏繞過去。
蛇骨衝出之後被黑衣人團團包圍,它和我一同出生,又是玄衣的妹妹,要是抓住它,無論對我還是玄衣都是一種要挾,所以在它的身邊有各種各樣的陣法正在施展,居然還有人朝它伏魔法網。
二樓的茉莉正在有氣沒氣的哀嚎著,手中的匕首被我耍了個刀花,有些無奈的想到茉莉的慘叫聲比生孩子還要淒涼,想來已經開始了,那就先把匕首借給我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