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身上的鱗片長得越來越多了,隨手把玄衣還有秋水丟給他們,並且把纏繞在玄衣身上的綠衣抓住,我瘋狂的往山下疾跑而去,我也不知道為何自己執著於不想讓玄衣打掉蛇胎,我在心中隱隱約約的想到,蛇胎是我跟玄衣之間難以割舍的糾纏,要是蛇胎被打掉的話,我和她之間將會產生難以磨滅的隔閡。
漫天的鵝毛大雪落在我的身上,我感覺心中的怒火越來越強烈,就仿佛一座火山隨時要從我的胸口之中噴湧而出一般。
那扇大門之後的神秘人,他們的鮮血比雪花還要寒冷,那時候聞人月之所以那樣說,或許她知道我就會變得冷血無情,就如同一個沒有心的生物一般。
我瘋狂的跑進雲水村,然後抬起手中的辰銀匕首,對準自己身上的那處傷疤就紮了下去。
隻有那個位置沒有長鱗片,辰銀匕首劃開我的皮膚,我用巧勁往裏麵一探,緊接著用力一刮,一塊鱗片脫落。
揪心的疼痛讓我恢複了理智,然後我身體酸軟無力的坐在地麵上,看著自己身上的鱗片緩緩消失。
村子裏麵依舊有空靈的歌謠響起,一排排精致的腳印,不斷的在我的周圍浮現,高富帥還有宗慶友,毛良才他們趕到了我的身邊,然而我卻沒有看到山神還有玄衣的身影
他們幾個人表情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低頭看一眼,落在地上的那塊青綠色的人皮。
我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然後把地上的鱗片撿起丟給了徐峰道長,接著淡淡的說道。
“還希望徐天師替我傳達,那些神秘人是真的存在的,而且已經從那扇大門之中出來了,王家的血脈在那扇大門之前,會在第一時間覺醒成擁有青綠色鱗片的怪物,這些怪物沒有理智,一心隻想著殺戮,要是大規模從那扇大門之中逃脫而出的話,恐怕天下蒼生將會陷入一場浩劫,所以我希望徐天師聯絡天下道門,一同抵禦這場浩劫,拯救天下蒼生。”
從今天開始,王家血脈再也不會有任何秘密。
“王先生!”
匆匆而來的徐天道長表情有些驚訝的看著我身上湧出來的鮮血,當他看到地上的鱗片人皮之後,恭恭敬敬地朝我拱手作輯,然後帶著那塊人皮頭也不開地離開了現場。
我知道徐天師並沒有有力的證據說服天下道教,也知道靜心大師沒有絕對的理由說服佛教中人,畢竟這隻是一種捕風捉影的事情。
“回去吧!”
我轉身看了一眼遠處山林之中的山神廟,玄衣並沒有朝我追來,不過隻要綠衣在我的手中,她就沒有辦法做出蛇骨雄黃酒,也就沒有辦法打掉她肚子裏麵的胎兒。
我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然後往雲水村外走去。
“餓鬼道有三事勝浮提,一者長壽,二者身大,三者他作自受!”
就在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原本空靈的歌謠突然消失,緊接著一道脆生生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想起。
“一旦你落入惡鬼道,將會永世不得超生,你的靈魂將會在痛苦中被折磨無數年,難道你就不會後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