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唯一睜大雙眸看著南宮少決,疑惑一聲:“我?”
南宮少決雙眸注視著她,開口道:“當我知道你母親殉情之後,唯一你知道我心底有多恨我自己嘛?”
話落,蘇唯一心口猛地一陣刺痛的感覺,她現在心裏很清楚,若不是南宮老爺將他送到意大利去,她和少決會不會就不會分開那麼久,說到底少決當時不過就是南宮老爺手中的一顆被利用的棋子。
“對不起唯一!”南宮少決沉聲開口道。
蘇唯一看著她搖著頭,靠在他懷裏,“少決你沒有對不起我!當慕夜梟告訴我一切之後,也就是那天你到島上來找我的時候,我承認我當時心底有那麼一點責怪你,我不知道要怎麼去麵對你?但是事到如今,我也很清楚,我們誰都沒有錯,錯的隻是命運,如果我們都隻是生活在普通家庭的孩子,你還是你,我還是我,我相信那樣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羈絆了!”
南宮少決將她摟緊了幾分,下頜擱在她的頭頂低聲喚道著:“唯一!”
“……”
半晌後,蘇唯一再次低聲問道著:“那少決你會和你的父親一直這樣對立下去,直到一方倒下去嘛?如果沒有了你,那南宮家族又會是誰來繼承?”
驀地,南宮少決目光一沉,他的眼神似乎在躲避著這個問題的,他不想讓她擔心,他心底其實一直都很清楚,南宮老爺其實很早就看重了他們的孩子。
但是他絕對不會將他們的孩子交出去。
“有我在的一天,我都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唯一你相信我!”
蘇唯一看了他一眼,恩了一聲,“我相信你!”
連著幾天南宮少決都一直陪著蘇唯一,而南宮霖吵著要出院,他不想住在醫院裏,想要回家陪著媽咪。
而他如今的狀態恢複的很好,隻是他的左手不能太使力,正常的活動也還是可以進行。
所以南宮少決也同意他出院回家,但是家裏配備了專門的醫生,隨時照顧南宮霖。
回到莊園,南宮霖每天開始纏著蘇唯一,他自己也毫無作為電燈泡的覺悟,即使南宮少決怎麼黑臉,他都像是沒有看到。
頓時,南宮少決有些後悔讓這個小子出院。
但是想到一些事情,他也不能一直陪在蘇唯一身邊,倒也沒什麼。
一周後,蘇唯一明顯發現南宮少決變得忙碌起來,經常的不再家裏,有時候很晚才回來,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而另一方,法國。
狂風吹卷,暴雨傾盆而下,一眾排黑色的轎車從大門沿著梧桐道路徐徐開進,停在了大廳門外。
早已經站在階梯上等候的格魯斯,看著車停下,撐起手裏的黑色雨傘朝著中間一輛房車走去,將車門打開,隨即一雙程亮的手工皮鞋踏在了濕漉的地麵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從車內走出。
一雙琥珀色雙瞳犀利深邃,似乎是曆經時間的磨練變得更加的淩冽可怕。
即使年近五十,但是他俊美的容顏卻看不到絲毫的皺紋,反而更加帶著一股成熟魅力,卻充滿可怕的戾氣。
“老爺!”格魯斯麵色恭敬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