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勒的手傷還沒好,才這麼短的時間,貝勒肯定不會忘記我們之間的恩怨。看到貝勒在這裏,我還是很緊張的。
貝勒很自然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地喝了起來。貝勒不說話,我跟文老大也都不敢開口。
我不知道貝勒是怎麼想的,眼睛緊緊盯著他手中的杯子,生怕他以摔杯為令,就會有許多打手衝過來把我們包圍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看了一眼文老大。這人真的是腦子有病,你帶我來見貝勒都不先跟貝勒打招呼的?
“你剛才說,要了了誰的恩怨?”貝勒終於開口了。
文老大清了清嗓子,道:“是陳雨啊,之前他不是把你弄傷了嗎……”
“陳雨是誰?”貝勒打斷了文老大,見到後者指向我才了然:“奧,原來是你啊!”
似乎貝勒從一開始就記不起我的名字,即便是到了現在。不過看起來他更像是不屑於記我的名字。
“我跟他沒什麼恩怨啊!”貝勒敲了敲桌子,沉聲道。
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疑惑。難道他連我這個人都記不起來了?記性這麼差?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又聽到貝勒道:“我先捅了他,他報仇,這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貝勒有這麼豁達?不對啊,他給我的印象一直是心胸狹隘的那種人啊,當初我不過是阻止貝勒找陸花雲的麻煩,他就把我捅進了醫院。然而現在看來,他卻不像那種錙銖必較的人了。
“……所以啊,我這樣對他,也是天經地義的,對吧?”我還在為貝勒的話思考著,就見突然起身,拿起酒瓶向我砸下來!
“小心!”我還沒反應過來,陸花雲卻是注意到了貝勒的動作,她伸手一推,我身子一歪,這酒瓶便砸到了我的肩膀之上。
一股劇痛從左肩傳來,疼得我齜牙咧嘴。要是這一下被砸到了腦袋上,恐怕是妥妥的被開瓢了。
“你……”我怒視著貝勒,卻見後者又坐了回去,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仿佛剛剛動手的不是他。
陸花雲再旁邊悄悄拉了一下我,我一下子醒悟過來,這裏可是貝勒的地盤。我要是跟他動起手來,絕對不可能站著走出這家酒吧。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去了火氣。
“小姑娘,我記得那天也有你吧?”貝勒點了一根煙,對著陸花雲道。
我心裏一緊,我被打一下也就算了,難道貝勒還要對陸花雲動手?
看出我們的戒備,貝勒突然笑了:“別緊張,我可不打女人。”
而我心中卻是不屑:不知道當初是誰把刀架在陸花雲脖子上的!更讓人丟臉的是,你還被她給製服了。
“我來給你賠個不是。”陸花雲一笑,拿起麵前的那瓶伏特加,居然直接仰起脖子,全都喝光了!
盡管那瓶酒之前就被倒了幾杯出去,但剩下的量也足夠多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對瓶吹伏特加的,更何況是一個女生。
“好酒量!”貝勒鼓著掌,讚歎道:“那咱們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相逢一笑泯恩仇!”文老大也說道:“還是貝勒豁達,不記仇,真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