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師拿了一塊熱毛巾,蹲在我身邊,輕輕給我擦了擦臉。
即便是在我擦臉的時候,張德旗也不敢抓住機會反抗,似乎被嚇破了膽子。
擦完了臉,我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我晃著水果刀,對張德旗道:“起來,雙手抱頭,去那個牆角蹲著!”我指著一個牆角。
那個牆角什麼都沒有,周圍也沒什麼可以拿起來當作武器的東西,讓張德旗在那裏老實呆著,到也不怕他會有什麼反抗的心思。
之所以將張德旗又拉進王老師的家,不止是為了將他作為人質,還有一層原因是為了報複。
如果就我跟王老師進了屋子,他們在外麵進不來的話,說不定會就此打道回府。現在我吧張德旗擄了進來,張治林他們就不能輕易走了。
更何況我剛剛問了王老師是否報了警,她說早就報警了,遲遲不見警察過來才給我打的電話。
聯想到之前我哥找了許多部門投訴無果,就是因為張治林從中作梗,恐怕這次也是他使的手段。
不過這次他們來除了開鎖的工具什麼東西都沒帶,而開鎖的時候似乎也出了問題,否則這個門根本撐不到我過來。也因為如此,我才生出來報複之心:等方媛媛帶了人過來,加上我手中的張德旗,恐怕他們也隻能束手就擒。
陸花雲曾經跟我講過她們初中發生的一件事:一個人被社會青年欺負了,回班級訴苦,然後這一個班五十多個人都去為他出頭。結果五十多個人對上四個小混混時,其中一個混混拿出一把西瓜刀晃了晃,就把五十多個人全嚇跑了。
就是因為她給我講的這個故事,我對學生的戰鬥力始終沒有信心。學生打學生還好,可現在麵對的是幾個在社會上混了很久的人,我確認了很多遍他們沒有帶武器之後才想要報複。
之前讓方媛媛帶人過來隻是為了解圍,現在我卻有一種想將這件事徹底解決的想法。畢竟看著王老師成天擔驚受怕的,也不是個事。
張德旗來角落老老實實蹲著抱頭,我去冰箱找了點吃的。一直沒吃飯,我已經餓得不行了。
就在我吃東西的時候,砸門聲終於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開所聲。
我不屑一笑,這人開鎖技術那麼爛還要強行上,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然而就在我抱著這種想法的時候,門鎖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吱呀——”門居然被打開了!
我心裏一驚,趕忙站起來向張德旗走過去,然而他卻先我一步跑了過去,逃脫了我的控製範圍。
看著進了門的三個人,我不由得暗自責備自己:今天這一會就除了兩個失誤了,一次是樓下被擒,還有一次就是認為他們沒法開鎖,畢竟開鎖的人手都被們夾了,因此對張德旗放鬆了警惕。
“你快進去!”我連忙將王老師推進臥室,叮囑她將門鎖上。
我握緊了手中的水果刀,無論如何,也必須要靠著它撐到方媛媛她們來了。
如果我撐不住,臥室的門也撐不了多久。
“你真是找死啊!”張治林確認張德旗沒有受傷後,看著我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