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輕玉當然不可能答應馬鬆，她本身就是方媛媛的女朋友。隻是她們的保密工作做得還算不錯，我可能是第一個知道她們關係的人。
她一麵不想答應馬鬆，一麵又擔心我們被馬鬆抓住不會有好下場，猶猶豫豫的，閑得很為難。
“怎麼？你看不上我？”馬鬆有些意外：“那你主動靠近我鬆哥長鬆哥短是為了什麼？就為了別人叫你一聲‘玉姐’？”
聞言我微微皺眉。栁輕玉按理來說應該算是我的人，現在她在二高似乎又轉投別人麾下，這不典型的吃裏扒外嗎？
說話的功夫，已經有很多人尋了過來。他們見到馬鬆，並沒有上來抓我們，而是將我們圍成了一個圈。
這要是跟馬鬆談不妥的話，恐怕就真的走不掉了。
也正因如此，盡管我對栁輕玉有些不滿，卻也沒有說出來，反而靜靜看著她與馬鬆對話。
王啟元卻沒有想那麼多，他直接脫口而出：“栁輕玉！你個叛徒！敢跟別人混？忘了雨哥當初救你的事情了嗎？”
聽到王啟元這樣說，我心裏暗道壞菜。
栁輕玉想要開口辯解，馬鬆卻止住了她，有些疑惑地道：“叛徒？你還跟別人混呢？”
“廢話！她是我們巫山會的人！”王啟元搶答的速度奇快無比。
“巫山會？那是什麼東西？”馬鬆轉頭看向他身邊的一個人：“你知道嗎？”
“當然！你讓我調查的已經調查好了！”那人一臉邀功般地笑道：“一高現在就三個組織，一個是學生會太子黨，一個是房中倫為首的團體，大概三四十個人，還有一個就是巫山會了，隻有十幾個人，上不得台麵！”
“十幾個人就有名字了？叫什麼巫山會？”馬鬆聽聞啞然失笑：“現在我上百號兄弟，也起個名字，怎麼樣？”
馬鬆想了想：“咱們叫皇帝黨，怎麼樣？”
我不由暗中腹誹這起名能力——要是房中倫也在這裏，他們說不定會成為好朋友，起名都是這麼小孩子氣。
“這麼說，你就是巫山會的頭頭了？”馬鬆指著我，言歸正傳道。
事到如今，也由不得我不承認了。我幹脆大大方方點頭道：“對，就是我！”
“還是個大魚呢！”馬鬆有些開心，他又拍拍栁輕玉的肩膀：“怎麼，你跟他混過？”
“不是混過，現在他也是我老大，你懂嗎？”栁輕玉的回答讓我吃了一驚。
我以為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不會承認，畢竟這樣一說，等於將自己也拉下了水。
“什麼？”馬鬆也同樣吃了一驚，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讓你跟著我半個月，就成了這個學校的二把手，現在你說，你……你……”
馬鬆想了想，才繼續說道：“……你是臥底？”
我也沒有想到馬鬆能這麼看重栁輕玉，居然讓她當了老二。以後出去吹牛逼：我手下的小弟都臥底到別的學校成了二當家！也是頗有麵子的。
栁輕玉的回答讓我很高興，一直微蹙的眉頭也舒展開了。與我相反，馬鬆卻深深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