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Z市的各方勢力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們卻不知道,針對他們的行動已經從明麵上,轉為了地下的行動。
話說回來,敢在“嚴打”的時候明目張膽開夜店的,恐怕也隻有兩家一團的人了。
貝勒繼承的幾家夜店,都在Z市成名多年,生意自然是極好。在其他夜店關門整改的時候,客流自然流向了貝勒的場子。
非但不受影響,反而還激流勇進了。這就是貝勒的“歌笑”最真實的寫照。
徐文樂已經提前給貝勒打了招呼。
貝勒跟徐文樂雖然不太熟識,但也互相聽過對方的名字很久了。徐文樂入獄的時候,正是貝勒跟太子鬧矛盾,出走的時候。
因此貝勒對於這個“後輩”倒也有種惺惺相惜之感,對他自然是大開方便之門,直接預留了歌笑最裏麵的包廂。
晚上九點半,我們來到了歌笑。上次來的時候,還是坐在大廳裏的卡座。我打量著周遭的環境,還是那樣的昏暗。
竟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環顧過去,竟看到一個熟人——文老大。他麵前的桌子上擺著一瓶瓶的酒,手上拿著個酒盅不停晃著,似乎在調酒。
文老大是自己一個人,安靜而認真地調著酒。這兩天應該是市一高的期末考試的時間,文老大應該也算是內心強大了。
經過他的時候,我低著頭,生怕被他看出來。
進了包廂,我們四個人依次坐下,彼此之間話也不說,安靜等著對方來到。
服務員上了果盤和幹果,但這個時候,顯然是沒有人有心情吃這些的。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越要到約定的時間,我就越是緊張。電影裏的情節輪番在腦中上演:萬一談不成了,不會火並起來吧?
不過想想也不太可能,選在貝勒這裏的原因就是因為安全。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也算是自家地盤,對方要是敢胡來,必然是有來無回的結局。
這麼一想我倒是心安了許多。
十點了,對方還是沒有來。
我有些詫異,看了一眼徐文樂,他卻在閉目養神,不知在想什麼。
十分鍾過去了,徐文樂也有些坐不住了。
又二十分鍾過去了,還是沒有人來。
徐文樂起身,將包廂裏的燈打開。
昏暗的包廂霎時亮如白晝。
“怎麼回事?”徐文樂問二狼道。
“我也不知道……”二狼有些緊張,“我去打電話問問!”
說罷,他便出去了。
“唉……”徐文樂歎口氣,搖搖頭,“多半是打不通了。”
果然,不多時,二狼就回來了:“對麵關機了……”
“還是看不起我啊……”徐文樂自嘲地笑了一下。
老能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開個新的貨源就是了。”徐文樂笑了一下,很是輕鬆地道。
笑是強笑,輕鬆也隻是故作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