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我們的是個中年男人,叫彭海。西裝革履的,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一開始見到我們,還對老能客客氣氣的,直到老能指向徐文樂,說他才是領頭的。
彭海看向徐文樂,驚訝了一下,隨後堆起笑來,“英雄出少年”之類的讚美不要錢一樣說了出來——反正也真的不要錢。嘴上雖是誇讚,但任誰都感覺出來了,在知道徐文樂是領頭人之後,彭海的態度明顯變得怠慢了。
彭海把我們領進了招待所之後,就借口有事,自己徑自走了,連晚飯都不給安排。
別說老能了,我都替徐文樂感到憋屈。但徐文樂卻像是無所謂的樣子,根本不以為意。
五個人開了三間房,徐文樂一間,老能和葛天一間,我和孫笑之一間。
在得知我跟孫笑之一間的時候,我的心裏是極度抗拒的,但好像也沒有什麼合適的理由去拒絕。隻得暗自戒備。
進房間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屁股。
韭縣不比Z市,雖然是冬天,但室外氣溫也有十五六度的。我們從下了飛機到現在一直沒有換衣服,棉衣棉褲捂得相當熱。
我恨不得馬上就換衣服,但看著孫笑之,又心有戚戚。
孫笑之一進屋表現就很奇怪,他在屋裏四處看著,像是在找什麼。我想了想便明白了:他這是在找竊聽器和攝像頭。
最終,孫笑之的目光停留在了電視櫃上的一個花瓶上,他將花瓶轉了半圈,然後才鬆了口氣。
孫笑之沒有說話,反而拿出手機在打字,打完了,他便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是接應你的人。”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我眉毛撐了起來。怪不得在機場的時候,孫笑之就對我擠眉弄眼的,我還以為他是個Gay,現在倒是知道了,他也是個臥底。
“接應有個鬼用?你也在這裏怎麼接應?”激動過後,我卻是冷靜了下來。
孫笑之苦笑了一下,拿過手機,打起字來:“這是個意外……我也很懵,為什麼會到這裏來。”
我看著他一陣無語。這一趟韭縣之旅,不出事就是好事了。
畢竟就算是李蓉說這邊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但萬一出事了,我們也不敢貿然報警。誰知道哪個警察是內線呢?
我來這裏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找機會救我哥出來。
第二天直到中午才有人來接我們。這一路上又是將近兩個小時,而在這兩個小時裏,葛天還給要求我們戴上眼罩。
徐文樂皺皺眉,但也沒說什麼。要是自己的話,估計會做得更仔細。畢竟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大意不得。
“可以摘了。”車速明顯放緩,葛天最終開口了。
我摘下眼罩,適應了一會,才向車窗外看去。遠遠的就可以看到一片空地上的幾個大棚,還有一隊人在巡邏的樣子。
這就是李成飛開在這的製毒工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