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山裏”自然就是製毒工廠了。
“怎麼,我們還要回去?”徐文樂皺眉道。
“你以為出了這種事,還想就這麼離開?”彭海冷哼。
徐文樂剛想發作,卻被老能拉住了。他狠狠瞪了老能一眼,十分不滿。
老能卻是有些無奈,畢竟這個鍋他必須得背。
我、老能、葛天還有司機小張抬著孫笑之往回走,相當吃力。再怎麼說也是個一百多斤的人,連路都沒有,等抬到車前都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我們幾個苦力席地而坐,大口喘著粗氣。
“上車再歇著吧,都起來!”彭海道。
車原路返回。到了地之後,彭海叫了幾個人把孫笑之抬走了。
我望著他們走的方向,心裏一陣難過。就在山根處,那群人就開始挖起坑來。
“你看什麼呢?”小張看著我,狐疑道:“你跟他一樣?之前在山上的時候也是,我教你一聲,怎麼你嚇得都跳起來了?心裏有鬼?”
彭海現在對我們一行人誰都不信任了,這司機也就是看著主子的臉色在這瞎掰,我當然不會被他炸出來什麼,斜睨他一眼,有些惱怒道:“你還有臉說?憑空傳來一個聲音,我他媽以為那小子詐屍了!”
司機盯著我的臉看了一會,似乎並沒有看出什麼破綻。
彭海帶我們走到一間屋裏,要求我們把手機上交,衣服脫光。
他這是要搜身。
徐文樂雖然不滿,但也隻能配合。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有人有槍,強行反抗,恐怕是要給那些罌粟花做肥料。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和徐文樂倒還好,畢竟進少管所之前也是這樣體檢過的。老能和葛天看起來就好像有點別扭一樣。
這讓我有些好奇,老能都這麼大歲數了,幹這行這麼久,沒蹲過監獄嗎?
手機查了一遍,沒有什麼疑點。衣服也搜遍了,沒什麼收獲。彭海又將衣服扔給了我們,帶著人就出去了,門一關,“嗑哢”一聲,竟然從外麵鎖上了。
“這群王八蛋!”葛天看起來十分憤怒,上前狠狠踹了一腳門,顯然對被“關監獄”的待遇非常不滿。
“陳雨,這兩天,你跟孫笑之關係還不錯吧?”徐文樂突然問我道。
我點頭,歎了口氣:“我覺得他人還挺好的,沒想到……唉!”
“那這幾天你發現什麼端倪了嗎?”徐文樂又問。
“端倪?”我裝作努力回想的樣子,說道:“我記得咱們剛到韭縣的賓館那時候,一進房,他就找到了房裏的攝像頭。”
“我以為他那是幹咱們這行練出來,現在想想就是臥底才會的技能!”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葛天皺眉。
徐文樂卻是,並沒有因為賓館裏有攝像頭的事情而感到吃驚。顯然,他們也是發現了攝像頭的存在。
“這不怪他。”老能道:“當時你不也發現了麼?再查一遍你?”
葛天嘴一張,還想說什麼,卻發現無法反駁,隻得悻悻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