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被當成了一個看護,甚至林輕舞都沒有看江雲舒一眼,便直接由周政延攙扶著回到床上躺著了。
二人嚴絲合縫的統一沒有看她,直到有護士進來叫走了周政延,林輕舞才靠著床頭坐好,看著江雲舒幽幽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我懷孕了,”林輕舞一開口便像是帶了顆炸彈,“怎麼樣,你可來得真巧,也省了我勞神費力的去通知你了。”
江雲舒眉頭一皺,“懷孕?”
“是啊懷孕,阿政哥哥去替我拿孕檢單了,意外嗎?”
林輕舞坐在床頭,高高的揚著下巴,戰鬥姿態中全是勝利的神色,全然沒有剛才周政延在時的那副憔悴模樣。
難怪,難怪她來了之後會對她那麼冷漠,分明怎麼也擺脫不了她的牽扯,卻在林輕舞懷孕以後立刻保持距離。
那麼叫她過來幹什麼呢,見證林輕舞的勝利,然後兩個人一起嘲笑她嗎。
江雲舒一時有些說不出話,她微微後退了兩步,暫時還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隻感覺自己耳畔仿佛有轟隆隆的煙花攀升上夜空然後炸裂的聲音,讓她聽不到林輕舞的輕笑了。
“知道自己輸在哪兒嗎,”林輕舞滿麵紅光,“你輸就輸在沒有手段,看看我現在,母憑子貴,阿政哥哥再也無法推脫我們的婚禮了,你呢,你永遠也沒有資格懷上阿政哥哥的孩子。”
“閉嘴!”
江雲舒實在是忍無可忍的低斥出聲,林輕舞說她什麼都可以,但是她絕不允許這個女人編排自己尚未出生就夭折了的孩子。
每個人都有軟肋,再堅不可摧的人也會因為某件事暫時迷失方向,江雲舒便覺得自己現在眼前的狀況便是如此。
她甚至覺得生活給了自己一記又一記的重擊,將本就在困苦中的她打得直不起腰杆來。
林輕舞懷孕了,那就代表著周政延要收心了,並且再也無法給她縹緲不已的希望了。
拿了包包便要奪門而出,轉角卻直接撞見了拿著化驗單回來的周政延。
黑白陰影下,胚胎已經成型,僅僅是輕飄飄掃了一眼,江雲舒便看到了呼吸正常和各項指標的參數值。
等也不等他反應,江雲舒便甩手而去,周政延緊繃著一張臉,壓根沒有反應過來她為什麼發脾氣。
“阿政哥哥?”見他遲遲不進來,瞧著江雲舒離開的背影還有幾分擔憂的樣子,林輕舞便有些不放心。
緩緩收回目光,周政延感受自己沒來由被撞到的肩頭有些悶悶的疼痛感,又或許是胸口,總之他覺得堵悶得慌。
“沒事,醫生已經說了,孩子很健康,從明天開始你就別再出席活動了,安心留在家裏養胎。”
見他坐到床邊來,林輕舞輕輕向他懷裏依偎,“才兩周而已,還什麼跡象都看不到呢,哪有這麼快開始養胎的。”
嘴上雖然是這麼說,可是林輕舞心裏甜絲絲的,這是頭一次,她真切的感受到了周政延的關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