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女病人起床時已是早上八點三十分,女病人睜開惺忪的睡眼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剛剛指向八點三十分。女病人穿好衣服走出小木屋深深地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那空氣清甜而充滿了奇異的能量,女病人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氣。她緩緩呼出在身體裏整整一晚的混濁的氣體,繼而大口大口的吸進清晨新鮮的空氣,她覺得身心舒暢,她在小木屋前的小小空地上甚至做了一套簡單的廣播體操,這使得她的胸口不再憋悶,身體其他器官也變得靈活,頭腦也恢複了清醒。女病人靜靜的看著太陽從對麵的山峰一點點地升起,天空有一些像棉絮一般的白色雲朵在遊走,太陽的光線一點點地變強,溫暖的光線一點點地彌漫了整個山峰,鬆林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蒼翠,遠處山腰上的晨霧也一點點地散去。不遠處可以看見鬆鼠在鬆林間輕鬆的跳躍,從一棵樹飛快的向另一棵樹跳動,不知名的鳥兒也開始在林間覓食,這些小精靈使得整個山林生動起來,鬆林間還有不知名地野花開得正豔。
這是一個美好的清晨。
女病人在空地上活動了約十分鍾之後走進小木屋取出洗漱用品步行至小溪邊開始洗漱。溪流一如昨日般清澈,水麵有鮮豔的散落花瓣在水麵盤旋,那些溪水仿佛從遠古流來,同時流向不可知的未來,如此從容不迫,不驕不躁,水底的灰色與白色石塊清晰可見,水流的西邊是茂盛的水草,葉子碧綠,有些水草的枝間開有紅色的花朵。女病人洗漱完畢返回小木屋開始做早餐,女病人打開酒精爐,炒了些生菜,由於已經放了一天一夜,生菜顯得有些發黃,但在女病人精湛的廚藝下烹調出的菜肴依舊色、香、味俱全,然後女病人又熱了牛奶,女病人喝了牛奶,吃了生菜之後將目光望向小木屋外,她在心裏思考著今天需要做些什麼,不能就這麼在小木屋裏一動不動,她在心裏想著,思考了些許時間,她決定到樹林深處走一趟,她心中充滿了好奇,她想看一看這鬆林深處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景致,她決定一探究竟,如同去探尋一個久遠的秘密。
女病人迅速行動,她拿出一隻綠色帆布包,然後拿出兩瓶礦泉水、一包壓縮餅幹、幾塊巧克力,又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有綠色外殼的指南針,那是她進山時隨手拿上的,起初她並未想到自己要去爬山,更沒想到要探尋什麼秘密,隻是隨手帶在了身邊,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女病人將這幾件東西放進帆布包,又從小木屋的一角取出了一把匕首,拿匕首小巧玲瓏,然而鋒利無比,匕首的刀刃泛著森森的寒光,她想著這匕首也許能派上用場,於是她又將匕首放進了帆布包。隨後女病人換上牛仔褲,黑色體恤,穿上了球鞋,她已經有許久未曾穿過球鞋了,那時她感覺自己又回到了年少時的時光,那時的自己充滿了青春活力,腦子裏有許多奇思妙想,然而曆經歲月洗禮,她覺得自己的力量正被歲月無情的剝奪了,自己隻剩了一具空空的軀殼,疾病也在無時無刻侵蝕著自己,她還記得自己曾對布穀鳥醫生說過自己的身體就如航行已久,鏽跡斑斑的船隻,最後不免沉入海底,女病人想到這裏,不禁長歎了一聲,那歎氣聲裏充滿了嘲諷。女病人在最後又將一件灰色外套、一頂紅色的太陽帽放進了帆布包,她想太陽帽可以遮擋住烈日,外套也許能防蚊蟲叮咬,在一切收拾完畢之後女病人走出了小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