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興致勃勃地開始登山,不想登到一半的時候天就下起雨來,並且越下越大,幾個人很快全身便被淋濕,後來迫不得已他們找了一處岩洞避雨,可直到傍晚的時候雨還沒有停下的跡象,於是眾人商議還是返回。
在返回的途中,雨依舊大的嚇人,道路也變得*****眾人走的很是艱難,走至一處狹窄路段時,諾蘭幾次摔倒,黃驊欲伸手將她扶起,但遭到了諾蘭的拒絕。又走了一段路,路越來越窄,雨也下得更大,處處透露著凶險來,突然眾人聽見頭頂上方發出巨大的聲響,隻聽見有人喊“注意泥石流”,還未等幾個人反應過來,泥土與石頭傾瀉 而下,諾蘭由於走在後邊還來不及躲避,便有巨大石頭從腳邊滾過,諾蘭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剛剛覺得僥幸的諾蘭還來不及作出其他反應,又有幾塊巨石以急快的速度砸向自己,諾蘭一下便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但突然間她覺得有一股力量將自己推走,緊接著她便聽見一聲慘叫傳來,那慘叫在寂靜的山林間發出空洞的回聲,他回過頭去驚恐的發現有血從黃驊的腳底湧出,黃驊麵色蒼白,幾乎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這才意識到剛才是黃驊舍命救了自己,而黃驊則被巨石從腳背碾過,其中一個男教師慌忙將黃驊背在背上逃離了泥石流區。
將黃驊送進醫院的時候,黃驊已經疼痛的昏迷了過去。
當黃驊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諾南隻感覺自己的心裏有一種強烈的負罪感,她感覺自己幾乎沒有站穩的力氣,她無力的倚牆而站,麵色蒼白,她想黃驊要不是為了救自己也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黃驊在她的心裏也沒有之前那麼討厭了,但是對於黃驊對於自己愛意的表達她還是無法接受的。
很快黃驊的父母也趕到了醫院,黃驊的母親聽到醫生對於黃驊病情的描述,瞬間老淚縱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使得她立即受到了重創,她用一種近乎仇恨的目光注視著諾南,諾南在這種目光的逼視下幾近崩潰,黃驊的父親倒顯得淡定從容些,他甚至還對諾南說了幾句安慰的話語,這讓諾南心裏稍微好受了些,否則諾南真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光。
幾日之後黃驊的傷勢有所好轉,醫生明確的告訴他他的腿算是保住了,但是日後這條腿肯定會落下殘疾,不想黃驊竟淡然一笑,說隻要自己的腿能保住就是萬幸了,自己並不奢求其他,這樣豁達的想法令諾蘭有些意外,她心想這也許是黃驊故作鎮定吧。諾南每天下班之後堅持到醫院看望黃驊,不管之前自己有多麼的討厭黃驊,但整件事皆因自己而起,她覺得自己絕對不能袖手旁觀。諾南對黃驊說:“要恨你就恨我好了,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我為什麼要恨你呢,我想其實你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再說當時的情形換作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這麼做的,這是做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擔當,這與愛情無關,即使遇見一個路人在當時的險境下我也會這麼做的,所以你不必覺得對不起我,我隻當這是命運給我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黃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