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蘇可的自述(8)(1 / 1)

“好在報應不爽,就在我大學畢業之後的第三年,那位與袁媽如膠似漆的男子帶著所有的錢財不辭而別,那個女人一下子變得一無所有,有一次我在郊區的一個簡陋的洗車房前看到了蓬頭垢麵的袁媽,那時她還正被老板訓吃著,我看著唯唯諾諾的袁媽心中突然湧起一絲憐憫,我心中對她的仇恨好像也減弱了些”,蘇可說到這裏的時候我不知道她是悲是喜,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模糊。

“想不到在你的身上還有這樣的故事,以前我總是看到一個高傲的、不羈、謎一樣的你,現在你讓我分享了你的痛楚,也看到了另一一個不一樣的你”,我不由自主的說。

“每一個人都有屬於她自己的故事,這沒什麼大驚小怪的,隻是我想不通這人心怎能如此善變,人又怎能如此殘忍,說將另一個人置於死地便可令他命喪黃泉,說是要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便可轉眼將曾經的愛人拋棄然後在他得心頭插上一把鋒利的匕首任由其掙紮、呼號”,蘇可帶著痛苦的表情問我。

“人存活於世間總會碰到善惡,碰到正義與邪惡,所以我們要揚善抑惡,對於我們自己來說我們隻能讓自己變得善良一些,勿以善小而不為,勿以惡小而為之麼,對於那些惡不是還有法律的存在麼”,我沉吟了片刻回答,蘇可的問題太過宏大,我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混沌,無法做出更加合理,清晰的回答。

“也許就是這個道理吧,有些事情無法一一道明”,蘇可含糊的應道,她很是疲憊,我摸了摸她的手一片冰涼,我更加用力的握緊了她的雙手,希望能給她一點溫暖,我感覺自己如同擁抱著一個痛苦而淒惶的靈魂,不久之後蘇可便睡著了,而我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的時候蘇可就醒了,她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對我說:“雪,你還愛我麼”,她用一種充滿柔情與期待的目光望著我。

“當然……當然愛你了,這點永遠都是無可置疑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問得有些茫然,遲疑了片刻之後回答。

“雪,你是我此生為止唯一可以信賴的人了,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如果連你也失去了我真的是一無所有了,我心裏總是害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蘇可說。

“不會的,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我說完用力拉緊了蘇可的手,同時還親了她的額頭。

“那麼……楊子怎麼辦呢”,蘇可在一瞬間便向我拋出了一顆大炸彈。

“我會想辦法解決的”,說完這句話我的心裏湧過一陣巨大的不安,“是啊,楊子怎麼辦呢”,我在心裏自己問自己,好在蘇可並沒有再說什麼,她隻是用一種懷疑的眼神看著我,我無法直視她的目光便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這一天我又陪蘇可逛了許多BJ好玩的去處,蘇可的精神也格外的好,她沒有再說那些令她痛苦的事,她也沒有再提及楊子的事,好像一切都是昨日黃花,都隨著一陣秋風凋零了,然後再也不放在心頭。隻是唯一令人遺憾的是我的假期已經到了,院長打電話讓我趕緊回去上班。那一晚我們回到賓館之後便又開始瘋狂做愛,我們互相擁抱著對方仿佛最後一晚,仿佛這個世界即將傾覆。

第三天的時候我在機場送別蘇可,她立馬得趕赴另外一個城市,那裏有一個劇組正在等候著她,我目送著蘇可漸漸遠去得背影覺得這個女子即將與空氣融為一體了,她的身影漸漸模糊,漸漸與熙熙攘攘得人群混在一起,我努力得用目光搜尋她的身影,然而很快便無法尋見,我在心裏想她是否有一天會消失的無影無蹤,如遊在大海裏得一條魚,我尋不見她的半點痕跡,想到這裏我的心裏又湧起一股巨大的不安,想到這些,我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即將落下。

最後我又去了趟報案的警局,警察說正在調查中,事件目前還不是很明朗,我歎了口氣默默的離開了,我想這件事終會無疾而終吧。我對結果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在這個城市也許每天都上演著類似的事,然後我打車趕往車站,我要趕回我工作與居住的城市,繼續過著籠中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