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簡南自然不會客氣,低頭,微垂了眼瞼,吻上紀以寧粉粉的麵頰。
酒醉中的紀以寧,感覺到席簡南湊近的身體,熟悉的氣息讓她不自覺的想要朝著席簡南靠近。
趁著席簡南彎著腰吻自己的功夫,紀以寧突然伸手拽住了席簡南肩部的襯衣,一個用力,本就因為傾身的姿勢又沒有防備的席簡南,就這麼被紀以寧一爪扒拉進了浴缸裏。
下意識的席簡南抱緊了紀以寧,以防她不注意溺水。
“嘩啦……”
水花四濺。
席簡南看著濕透的自己跟紀以寧,眉頭鎖緊。
而某人還不知死活得趴在他的懷裏睡得香甜,溫熱的呼吸打在席簡南緊貼在身的襯衣上,隱在水下的春光隨著動蕩的水波若隱若現,頓時,席簡南感覺全身好似一陣電流襲過,酥麻的厲害。
“以寧……”席簡南單膝跪在浴池裏,大手有意無意的撫過紀以寧光滑的背部,聲音已經有些嘶啞。
“嗯……”紀以寧下意識的回應著席簡南,一雙眼睛卻依舊緊閉著。
看著懷裏似乎真的累極了的紀以寧,席簡南深深吸了一口氣,突然從水裏站起來。
忍著渾身濕漉漉的粘膩感,席簡南拿過大浴巾,快速的將紀以寧打包,再次放回到大床上。
給紀以寧蓋好被子,席簡南才再次回到浴室去清理自己。
等到自己上床,已經是淩晨五點。
因為冬天,外麵的天色依舊漆黑一片。
清洗完的席簡南卻絲毫沒有睡意,腦袋裏一直回放著紀小五的話。
“他的腿……是為了救你跟以寧才斷的。”
“他的腿……是為了救你跟以寧才斷的。”
“他的腿……是為了救你跟以寧才斷的。”
席簡南緊緊的閉上眼,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卻無法擺脫這如同咒詛一般的話語。
為什麼一定要是諸葛銘?
而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麼陸逸之一直沒有告訴自己實情了,想必陸逸之也是知道自己最不想欠的人就是諸葛銘,所以當時就隻是告訴自己白落落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卻沒有提白落落是怎麼出的車禍。
輕輕的走到床邊,席簡南掀開被子躺了上去。
還沒來得及躺好,紀以寧軟綿的身子已經纏了上來。
席簡南薄唇微揚,修長的手指替紀以寧撫開臉上的碎發,欺近身子,輕柔的吻向了紀以寧光潔的額頭。
伴隨著席簡南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以寧,我愛你!”
諸葛集團總裁辦公室,彼特一臉恭敬的站在離寬大的辦公桌兩米開外的位置,謹慎道,“總裁,席氏集團總裁席簡南席總想要見你一麵,現在人就在會客室。”
辦公桌前一直沒有抬頭的肅穆身影微微一頓,半響抬起頭,“讓他進來!”
“是,總裁!”
“等一下,還是我去。”
“是,總裁。”彼特恭敬的回答,然後走向諸葛銘,接過他的輪椅,推著朝向外麵走去。
會客室。
席簡南端坐在高級定製沙發上,雙腿優雅的交疊。
桌上的咖啡依舊保持著助理放下時的樣子。
一向泰山崩於眼前都不帶眨眼的席簡南,此刻,表情卻難得的凝重。
門口傳來細微的聲響,隨後是一陣堅定而有節奏的腳步聲。
然而席簡南卻聽不到那腳步聲,耳朵裏唯一能夠聽到的,隻有那幾不可聞的輪椅摩擦地麵的聲音。
席簡南站起來,轉身。
深邃的眸子在看清眼前的一幕時,黑的徹底。
個坐在輪椅上的人……竟然真的是諸葛銘!
怎麼可以是諸葛銘?
“席總打架光臨,怎麼也不提前打聲招呼?”相較於席簡南,諸葛銘確實一臉的氣定神閑。
“為什麼要那麼做?”席簡南直視諸葛銘,沉聲問道。
那雙眸子已經不敢去看諸葛銘身下的輪椅,看著那輪椅,席簡南感覺那輪子就如同碾壓在自己的心上,壓的他的心髒又痛又沉,快要窒息。
諸葛銘也看了眼席簡南,藍眸裏染了笑意,淡淡道,“你現在看我的眼神,我感覺你要因為感動以身相許了。”
“我沒時間跟你開玩笑,到底為什麼那麼做?”麵對諸葛銘的調侃,席簡南顯然沒有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