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新的半醉之言倒是令我頗有感觸,我嘴上雖然在埋怨著他的不良居心,心裏倒也琢磨開了。
在一定程度上來講,徐延新的話確實不無道理。我雖然是特衛局的高級警衛,但也畢竟是個普通的男人,我也有情有愛,我也時常會因為異性的美而心生漣渏。
我突然記起了程局長的話,前不久,他的那番話讓我記憶猶新。
誘惑糖衣炮彈,究竟是什麼
程局長讓我反其道而行,順著天和組織的誘惑,打入這個組織內部……那我簡直成了一條傻魚,雖然明明知道也許掛在魚鉤上的食物是別人的釣鉺,但是也必須要將其吃下,隻有這樣,對方才有可能實施一步計劃。
抑或說,我本身就是程局長拋出的一份釣鉺,靜等著天和組織那條大魚上鉤……
然而此時此刻,那個對我拋出釣餌的人,究竟是誰呢
難道就是張總嗎張雅依和張雅冰,難道就是他對我下的鉺料之一還有那名貴的豐田皇冠,還有那莫須有的房子……然而,張總這樣做,究竟有什麼進一步的安排
無從猜測。
隻不過,天和組織的摘鋼盔行動,令我有所觸動,確切地說,類似的行動,其實一直有人操作。隻不過,在我的印象中,操作這種行動的,一般都是國外的間諜組織,或者是國內那些別有用心之人,但它究竟和保安公司有什麼關聯現在,看不見的敵人越來越多,這些人無時無刻不在企圖滲透華夏高層,而領導人身邊的警衛人員,無疑成為他們滲透的第一關甚至是最佳人選。在我們這些人當中,有多少人麵對燈紅酒綠和糖衣炮彈不為所動,又有幾許人因為遭受對方的陰謀陷害而從此失去了這份光榮神聖的工作
而‘摘鋼盔’三個字,無疑有兩層意思。一層是徹底地將鋼盔毀滅,也就是采用暗害或者武力手段將國家警衛鏟除;第二層意思是,設法拉攏或者迷惑他們,讓他們為自己所用。
無論如何,處境都是相當危險。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一聲苦笑,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這項朦朧的任務,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見到我心愛的程亞夢。
對於此時的我來說,那簡直就是一種奢侈。
這一刻,我由衷地體會到了相思的滋味兒。
然後,我與幾位骨幹人員談起了保安隊的工作,眾骨幹皆表了決心,願意跟著我在保安界大幹一番。
……
兩天後,我突然接到了公司張總的電話,要我馬上回公司一趟,有急事商量。
驅車趕往,我在路上便做出了種種猜測。
約定見麵的地點竟然還是那所洗浴中心,豪華的洗浴單間裏,我見到了正斜躺在五指座位上擦拭頭發的張總。
貌似張總很喜歡以這樣一種場合交待重要事項。
我叫了一聲‘張總’,然後湊近,坐在了另外一個五指座上,很顯然,這個座位是特意為我準備的。
張總將擦拭頭發的毛巾往座位的一個指頭上一搭,淡淡地道:“我說過了,叫我張哥就行了。”
我趕快改口叫了一聲‘張哥’,張總這才滿意地衝我笑道:“我這次叫你來,同樣是有要事相托啊!”
我道:“有什麼事情張總……哥盡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辦。”
張總微微崩了一下嘴唇,遞來一支雪茄,道:“燕京的齊氏集團,你應該聽說過吧”
我愣了一下,道:“聽說過。聽說齊氏集團是燕京的三大巨頭之一,涉及房地產通信電子服裝高科技娛樂等二十幾項產業,公司遍及全國各大城市,在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發達國家,都有自己的分公司。齊氏高層多次得到過國家領導人和國際商會的接見。”提到齊氏集團,我倒是記起了張雅冰的男朋友孫紅星,孫紅星是齊氏集團常務董事長的公子哥,自恃家勢興旺,以泡妞和尋釁為榮。
張總點了點頭,道:“不錯。昨天的時候,齊氏集團的大老板齊總突然親自來訪。”
這倒算是一個稀奇事,對於齊氏集團來說,華泰保安公司簡直渺小的就像是一隻螞蟻,他們老總怎麼會光顧華泰公司
我不解地追問了一句:“他們是想讓我們上安保項目”
張總搖頭道:“不是。他們是想讓咱們公司派一個人,擔負齊總女兒的貼身保護。齊總說他的女兒要去漢東旅遊遊玩兒,需要一個安保技能突出的貼身保鏢。”
我道:“齊氏集團有的是能人,怎麼會到咱們公司來挑人”
張總道:“我也納悶兒呢。現在燕京有幾家私人保鏢公司,都比咱們華泰名聲大,更專業,像是天驕特衛,等等。但這個齊總卻偏偏來找華泰,看來,咱們華泰的名聲,確實已經在燕京城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