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位頭目的協調下,幾百人迅速地圍成了一個半圓,將整個順芙街控製住。這時候有個身形敏捷的男子利落地爬到了二樓樓頂上,仔仔細細地視察了一番,然後衝下麵喊了一句:“飛虎哥,上麵沒問題。”
飛虎哥將煙頭往身後一丟,很瀟灑地脫去了外衣,他的保鏢主動伸手接住,飛虎哥瞟向我,自信地一笑,道:“走吧兄弟,咱們樓頂上見。”
話剛剛說完,他已經邁開了矯健的步伐,像是一隻猛虎,朝著二層小樓奔了過去。
到了小樓底下,他迅速起跳,借助超強的臂力和身體協調性,硬是在五秒鍾之內攀上了樓頂。
我不由得吃了一驚:看來這個飛虎哥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怪不得他非要跟我比武,原來他是仗著自己有兩把刷子,想借用這種方式來展現自己的實力!
這個世界上,這種人實在太多了!尤其是武術界,比武會友之事時常有之。
隻可惜,飛虎哥卻並非是以武會友,他隻是將我當成是他的一個玩偶罷了。
卻說張別坤這人挺會造勢的,見飛虎哥如此敏捷地攀上樓頂,不由得帶頭為他加油助威,幾百人共同鼓掌,共同見證這飛簷走壁的絕世神功。
飛虎哥在樓頂站定,站在一角朝下麵望了望,然後衝我一揮手,大氣凜然地道:“上來吧,兄弟。”
我略微遲疑了一下,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我瞅準位置,加大了馬力跑到樓底下,然後同樣施展如燕輕身,刷刷刷,借助腳蹬和手抓的協調力,瞬間攀到了樓頂。
與飛虎哥站在一起。
樓頂上有些涼意,微風拂麵,有點兒冷。
飛虎哥側身麵向我,衝我笑道:“身手不錯。怪不得張別坤會派那麼多人來對付你。”
我盯著飛虎哥道:“過獎了。”
當一場決鬥再所難免的時候,我何嚐不推波助瀾,好好地消遣一番
這是我內心的潛台詞,更是用來安慰自己的良藥。每次與高手對決的時候,我都會這樣想。
懷著種種疑惑,我與飛虎哥拉開了一定的距離,飛虎哥臉上倒是仍然掛著強悍的笑意,他衝樓下的幾百號兄弟一拱手,開口道:“今天,我程飛虎再次站到這座小樓之上,心裏的興奮之情難以自抑。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沒什麼愛好,就喜歡跟人比劃比劃拳腳,振作振作精神。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不容易,與其平淡一生,倒不如光輝一時。好吧,今天,我向張別坤借了一個對手過來,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滿足一下我很久沒有發泄出來的鬥誌。不管是輸是贏,對我來說都是一種褒獎,都是一種興致。”
飛虎哥的話很簡短,但是卻博得了如潮般的掌聲。
一瞬間,我覺得這個樓頂已經不再是樓頂,而是一個殺氣騰騰的擂台。
在這個擂台上,肯定發生過很多故事。
飛虎哥話畢,樓下周圍已經是議論聲聲。
尤其是張別坤,饒有興趣地叼著雪茄,靜觀這次意外的插曲。
周哥不失時機地衝張別坤笑問:“張哥,你覺得飛虎哥和那小子誰能贏”
張別坤目不斜視地道:“還用問”
周哥道:“剛才在心源茶樓門前的時候------那小子挺厲害,就像飛虎哥所說,如果不是個厲害的角色,張哥你怎麼會動用黑白兩道來對付他”
張別坤若有所思地道:“趙雲龍是厲害。但是飛虎哥更不是一般的角色。在入道之前,他曾經是全國的散打冠軍。”
周哥一愣:“什麼飛虎哥這麼牛逼”
張別坤衝他笑罵道:“你小子太孤陋寡聞了吧。還他媽的自稱大哥,你連飛虎哥的背景都不清楚,還混個球”
周哥陪笑道:“在你們麵前,我算什麼大哥啊。充其量是一個小組長。”
此時的周哥,倒是表現的相當謙虛。也許,是飛虎哥的氣勢,讓他感覺到了差距,感覺到自己在道上隻是一顆渺小的沙子,無足輕重。
張別坤接著道:“我這一輩子,沒佩服過誰,就佩服飛虎哥。他入道晚,反而混的比誰都好,去年上半年,飛虎哥把順義的張哥都給做掉了,整個燕京,哪個麵兒上的人不得給飛虎哥幾分麵子人活到這份兒上,那才叫牛逼。你我都不行,跟周哥比差得遠了。太遠了。還有,飛虎哥練了一手鐵砂掌,掌能斷石劈木,據說他曾經用鐵砂掌一掌劈斷了國家體育隊一個國家級散打冠軍的左胳膊。”張別坤感慨著,望著樓頂上的飛虎哥,感觸良多。
周哥驚的瞳孔急劇放大:“真的假的真的有鐵砂掌這種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