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被李樹田氣的有些顫抖。這家夥簡直是無理取鬧。我們畢竟還是一個部隊裏出來的戰友,而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刁難我,諷刺我。
他算老幾
不得不承認,在社會上呆了這麼久,我的脾氣有些漸漲。對於看不慣的人和物,我很難忍耐。像李樹田這種人,其實跟以前的凱瑟夫是一個性質,總想駕馭別人,總覺得自己才是。1。他配麼
我對喬靈道:“早晚有一天,我會給李樹田上上課。這家夥太狂妄了。”
喬靈笑道:“你不應該這樣。忍一忍吧,你越是跟他強硬,反而會對你不利。李樹田畢竟根深蒂固,你暫時鬥不過他。”
我道:“我不信。我最討厭他這種人,總是自恃清高,想淩駕別人。我不會讓他得逞。”
喬靈道:“你不記得韓信了麼韓信尚能忍受跨下之辱,你為什麼不能忍讓一下”
我道:“我不是韓信。”
我站了起來,努力讓自己平靜些,再平靜些。
真的,不得不承認,我的脾氣是漲了不少。一般情況下,軍人若是進了社會,脾氣都會見漲。也許,這是必然規律。
喬靈再勸了我幾句後,告辭。
臨走的時候她提醒了我一下:“一會兒我過來叫你。”
我問道:“叫我幹什麼去”
喬靈道:“你忘了,剛才陳先生說過,晚上要帶我們出去吃魚。”
我忍不住笑了一聲,然後點了點頭。
這個陳澤明,真是個怪人。
本來已經走出門外的喬靈突然又重新跨進屋裏,神秘地壓低聲音道:“告訴你啊師兄,陳先生對魚有一種特殊的愛好,喜歡吃魚,也喜歡養魚。我們基地有個小魚溏,是專供陳先生養魚玩兒的。他對魚有一種----有一種圖騰式的崇拜。”
我笑道:“跟我差不多。我也喜歡魚。喜歡釣魚,吃魚。”
喬靈道:“那你們很容易成為-----成為老鐵的。”
我道:“但願吧。我覺得陳先生很神秘,我倒想深入地了解一下他了。”
喬靈笑道:“你永遠了解不透他。”
我不回答,而是在心裏想到了很多,很多。
喬靈走後,丹丹不失時機地湊了過來,輕聲地問我道:“趙大哥,今天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情了嗎”
我輕笑道:“沒有。挺好的。”
丹丹輕歎了一口氣,她的表情有些奇怪,令我一瞧之下,覺得她像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我不禁愣了一下,衝丹丹反問道:“怎麼了丹丹,看你今天不太對勁兒呢。”
丹丹敷衍地搖了搖頭,幾次欲言又止。
在我的再三追問之下,丹丹終於支支吾吾吐露了直言。
原來,在我與三位教官去執行救護任務的時候,有個陌生的女人過來找過丹丹,她進門後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潑婦般的斥罵,還問丹丹陪睡一晚上多少錢,罵丹丹是婊子,是供男人玩耍的婊子-----
丹丹在陳訴事情經過的時候,掩飾不住內心的委屈,眼睛裏掛著濕潤的白亮淚珠。很顯然,她對那個陌生女人的突然造訪感到很震驚,也有些恐懼。
對於丹丹的陳述,我禁不住有些疑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個無事生非的陌生女人是誰
我衝丹丹追問道:“那個女人還說了些什麼,她長的什麼樣兒”
丹丹抽泣地道:“她就說了這些,罵我,還差點兒打我。她很快就離開了。她-----長的個子挺高,左臉上有塊花生米大小的疤痕,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對了,她還戴了一頂圓帽,看起來挺時尚的。”
我拍了拍丹丹的肩膀,安慰她道:“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我現在就查查這件事,你放心,我會弄清楚真相的。”
丹丹攥著我的手,道:“真不應該跟你說這個,牽扯你的精力。趙大哥,我沒事兒,你不用管我。你隻要好好工作就行了。”
我叼了一支煙,皺眉道:“必須得管!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我還不信這個邪了,剛來天龍,就有人想騎在我頭上拉屎。”
丹丹麵帶歉意地道:“趙大哥,我連累你了。還讓你分心。”
我拍了拍丹丹的後背,道:“說什麼呢。是我連累了你!他們肯定是針對我來的,在向我發出挑釁。”
丹丹再問:“那你是不是很危險要不,要不咱們不在這裏了,咱們去做其它的工作,不是也很好嗎總覺得保安公司裏好人少,在華泰的時候,我就一直為你擔心,現在到了天龍,我怎麼感覺---感覺這裏的人都像是黑社會,都很不友善。對了趙大哥,要不然,要不然咱們去找金總吧,憑你們的關係,她肯定會給你安排一下滿意的工作。我們遠離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