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懷疑,她是在為我洗腦。在整個天龍公司,都充斥著這麼一種氛圍,他們過度地懷疑的能力,盲目地反黨反社會。齊夢燕作為陳澤明一個隱藏的很好的助手(或者其他),她的思想,與陳澤明幾乎是高度統一,盡管她一直尚未表現的太明顯。在論及華夏現狀的問題上,齊夢燕還饒有興趣地列舉了幾個數字:“整天鼓吹經濟發展迅速,是世界第一。我們生活在這個大家庭裏有多幸福,多幸運。實際上,都是自我陶醉。1955年華夏的人均收入是韓國的3。2倍,日本的1。1倍。但經過50多年“翻天覆地”的增長,2008年,也就是今年,華夏的人均收入是日本的3%,韓國的7%。這是一種多麼可笑的諷刺啊!拿這種負數的經濟增長和經濟發展作為政績,可見華夏的官員,真的沒做什麼貢獻,做的,隻是吸血,吸人民的血。”

我望著齊夢燕,試探地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肚子的逆反思想”

齊夢燕扭頭與我對視:“怎麼,你不覺得嗎以前我從不關心什麼政治軍事,還有經濟。但是前幾天我看了一下我們家的經濟支出表,深受感慨。別看我們齊家表麵上看起來財大氣粗,在燕京在全國都有地位有勢力,但是我們為了發展為了爭取項目,每年都要向交納上千億的稅收,向那些所謂的高官們,交納千億的活動經費。還千方百計地逼迫我們搞公益慈善,搞募捐,實際上,這些錢,大部分都裝進了他們的口袋!”

我見齊夢燕一下子變得如此深沉和不滿,不失時機地笑了笑,想調節一下氣氛。我拍了一下齊夢燕的肩膀,道:“你怎麼一下子變成憤青了這些事,沒必要去想,反正錢夠花有吃有喝有玩兒的,就行了。咱們沒必要沉浸在別人的錯誤中哭泣,別人不給我們樂趣,我們自尋其樂。”

齊夢燕象是如夢初醒一般,露出了一絲笑容,道:“主要是年齡大了,考慮的問題了多了。”

我望著她的臉,道:“年齡多大看你的樣子,大有種憂國憂民的慷慨。”

齊夢燕笑道:“憂國何用!憂國,也許會被,被貫以反動者的頭銜。國家現在根本不讓我們講真話,抵製民主。什麼事,都是**說了算!”

我們莫名其妙地聊了一些所謂的經濟問題,齊夢燕的話雖然偏激,但卻有一定的見解。我雖不太予以苟同,卻也裝作深有同感的樣子,唏噓附和。

當一陣節奏感極強的音樂,響了起來,大廳裏有很多人開始站起身,邁開步子,上了舞池。

現場的男女們開始隨機配對,翩翩起舞。

優美的音樂聲中,他們舞步飛揚,輕盈曼妙的身姿,隨著音樂泉水的噴發搖曳著。那美麗的噴泉,是音樂的結晶,人們仿佛能聽到,音樂來自於泉水,它們時而奔放時而矜持,將人類的藝術發揮到了淋漓盡致的水平。

碩大的舞池,已經無法用奢華二字來形容,達官顯貴們扭捏著身姿,男士女士配合默契,輕舞飛揚,好一片和諧美妙的景象。

齊夢燕拉著我下了樓,到了大廳。

我們先是坐下來喝了點兒飲料,觀瞧著舞池裏的動靜。

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跳舞的交際作用,看來金小玲是對的,現在這個社會,交際離不開舞蹈。無法想象,這些達官顯貴們,是怎麼學會那麼多舞蹈的,看起來那麼熟練,那麼高深。

而我們的惡搞女神齊夢娜小姐,不知從哪裏找了個帥哥舞伴,帥哥矜持,她張揚。兩個人死活跳不到一塊。齊夢娜簡直不是在跳舞,而是在耍酒瘋。

齊夢燕望著妹妹捧腹而笑:“這個夢娜在幹什麼,這哪裏是跳舞呀,明明就是在練武!”

她笑過之後,拎著我的胳膊,示意道:“走,咱們上去給她做個示範!跳舞,不是這麼跳的!”

我搖頭:“我勸你在沒有考慮清楚之前,不要讓我當你的舞伴。”

齊夢燕笑問:“為什麼”

我道:“你的腳,會腫!”

齊夢燕低頭瞧了瞧自己的雙腳,疑惑地望著我:“為什麼會腫跳舞怎麼會----”她沒說完,便馬上意識到了什麼。

我一笑,催促她道:“找個會跳的跳吧,我不會。”

齊夢燕上前拎著我的手,道:“沒關係。我也不怎麼會。我們,我們一起學習。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愕然,敢情**的名言,還能用在這裏

我沒有再拒絕齊夢燕,而是抱著一種特殊的想法,與她走進了舞池。

我們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音樂聲曼妙悠揚,可我的心情卻怎麼也振奮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