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永和渠邊兒上,又駛來一輛豪車,穩穩停下。

陳澤明帶著李樹田和孫玉敏,匆匆趕到。他將目光停留在岡村少雄身上,近乎是小跑著走了過來,衝岡村少雄關切地問:“少雄,你沒事兒吧”

岡村少雄拿手拍打著圓圓的肚子,指著我道:“多虧了他。他保護自己的魚,把那些人打跑了。他說他們嚇跑了他的魚。”

他的話稚氣十足,倒是讓所有人忍不住都笑了。

我發現陳澤明對這個岡村少雄特別客氣,而岡村少雄對陳澤明說話竟也不客氣。

陳澤明上前輕輕地擁攬了一下岡村少雄的肩膀:“走吧少雄,咱們回去。”

岡村少雄責怨道:“老陳啊老陳,你出現的太晚了!要不是今天碰到這個釣魚的,我今天說不定就被他們搶去了。”

陳澤明開玩笑地道:“你以為你是活寶啊,都搶你。少雄,這個釣魚的年輕人,還有她--------”陳澤明指了指女秘書,接著道:“他們都是我的人。他們過來釣魚,是我安排保護你的。你的這幾個隨從,都是飯桶!”

岡村少雄似是對華夏話還不甚了解:“飯桶他們怎麼會是飯桶他們是人。”

陳澤明道:“飯桶,就是沒用的東西!我想推薦幾個人給你父親,這樣,你們一家人的安全,才有保障。”

岡村少雄道:“那這事就不要跟我說,跟我父親說吧!”

聽著陳澤明和岡村少雄的對話,我的心裏禁不住猜測起來:莫非,這個岡村少雄的父親,便是在日本遙控指揮的關鍵人物連他的兒子對陳澤明說話都毫不客氣,他的父親,一定是個大人物。在我的印象中,還沒有任何人敢跟陳澤明用這種言不由衷的語氣說話。

隨後,岡村少雄拍著圓潤的肚皮,在眾人的陪伴之下,上了車。

陳澤明回頭瞧了我一眼,眼神當中透露出一種特殊的暗示。

一行人隨著岡村少雄的車隊,在公路上高速行駛,半個小時之後,駛到了一個精致的別墅樓旁邊。

這座別墅看起來有些日式風格,精致典雅。門口的保安個個英姿颯爽,神采飛揚。岡村少雄的車隊徑直開了進去,隻留下其中一個隨從,留下來與陳澤明談話。

那隨從道:“陳先生要不要去見見岡村先生”

陳澤明道:“今天就不了!改天我再去拜會。還望你進去以後給岡村先生帶個好。就說我祝他身體健康。”

隨從道:“那好。我一定轉達到。”

陳澤明道:“謝謝。”

隨從緊接著進了大門,陳澤明麵色凝重地遲疑片刻,衝我道:“打道回府!趙雲龍,你跟我坐一輛車!”

於是我們開始浩浩蕩蕩地返回,我充當了陳澤明的司機,陳澤明坐在副駕駛座上,卻不忘係上安全帶:“你開車太快,我得保護好自己!”他不失時機地幽了一默。

我笑道:“那我也係上。”騰出一隻手,將安全帶係上。

陳澤明讚道:“不錯不錯!始終跟我步調一致,若在官場,你肯定也是個明白人!”

我道:“陳先生繆讚了!”

陳澤明輕笑了一聲,拿出一支煙叼上,道:“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什麼會讓你演這麼一出戲,對不對”

我直截了當地道:“是很奇怪!陳先生,這個岡村少雄究竟是什麼來頭看樣子,您和他父親很熟”

陳澤明若有所思地道:“不是很熟,是相當熟。他的父親岡村先生,是我的上線!”

我頓時愣了一下:“您,您還有上線”

陳澤明道:“在華夏我是天,但是在整個世界上,我上麵還有天。岡村先生是天和集團的靈魂,天和組織,也是他一手籌劃建立的。我,隻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而已。”

我試探地追問:“難道,這就是我們天和集團和日本之間的關係”

陳澤明點了點頭:“不錯。岡村先生一直在日本遙控指揮,我們天和集團的一切行動,也都是在他的統籌帶領之下完成的。他這次來華夏,主要是想培養幾個能駕馭天和集團的年輕人。萬一我陳澤明出現什麼閃失,能有人代替。現在天和集團相當於我陳澤明一人專政,這種情況就和**一黨專政一樣,一旦出現什麼閃失將會孤立無援,陷入絕境。岡村先生的意思,就是物色幾個年輕作為的後生,作為我陳澤明的補充,一方麵協助我工作,一方麵直接接受岡村先生的指示,開展工作。”

我怔了怔,再試探地追問:“那陳先生有沒有合適的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