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宜寧聽的秦赫的話,突然不知道說什麼,連帶著嘴裏的油條掉到桌上都沒有察覺,秦赫看她發呆的模樣十分可愛,無奈的笑著將她嘴角的髒東西擦幹淨。
抬眸,對上溫宜寧澄澈的眼,說不出的好看,秦赫被她看的一愣一愣的,尷尬的撓了撓頭,動作不太自在:“怎麼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溫宜寧收回視線,不以為意的開口,低下頭,心裏慌得不成樣子。
明明最先見到的是秦赫,明明看到男人為了救她被人傷成那個樣子,可為什麼最後是靳南城救了自己。
而且最重要的是,在她無數次為秦赫去醫院送補品的時候看到靳南城沒完沒了的糾纏,那時候溫宜寧隻覺得他蠻不講理,現在卻有些愧疚。
隻是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為什麼沒有同自己坦白?
上次是靳南城救了自己,這次還是他救了自己,溫宜寧說不出心裏是什麼感覺,隻是莫名的覺得發慌。
溫宜寧捂住胸口,臉色微微慘白,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秦赫原本打算問問她有沒有事,可是看看女人的樣子不免作罷。
就算他問,溫宜寧也不見得會說,很少見到她這麼失魂落魄的模樣。
“唉……”秦赫歎歎氣,轉身將油條塞進嘴裏,出去外麵,陽光暖的要命。
“溫宜寧,你發什麼愣。”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肩膀被誰拍了一巴掌,溫宜寧習慣性的單手握住,然後起身反手將人壓在桌子上,待看清哎呀咧嘴的女人,急忙鬆開手,有些擔心的看著盧輕煙,“你沒事吧?”
“你個白眼狼。”盧輕煙斜眼瞪著溫宜寧,轉了轉脖子,聽見骨頭響動,才將視線停留在溫宜寧的身上,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警惕性這麼強了?
要不是她正好也練過,恐怕剛才那幾個動作就足夠把她大卸八塊。
“好歹我們可是合作成功的抓住那些人,你可倒好,病假那麼長時間,居然不來看我,太過分了。”盧輕煙喋喋不休的說著,下一秒麵前的女人直接撲進她的懷裏,澄澈的眼帶著淚意。
聲音忍不住顫抖,卻是莫名的讓人聽著心疼:“還好,你沒事吧。”
鬼知道,當聽到這個女人被人挾持的時候她到底有多緊張,在這個為數不多的真心交集圈子裏麵,盧輕煙是唯一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女人。
雖然性格大大咧咧,偶爾會把自己氣的無奈,可是盧輕煙是真的拿自己當朋友。
“傻瓜,我怎麼可能有事。”聽著她的話,盧輕煙聲音軟了幾分,將溫宜寧拉開,看到她臉上的反應,笑著將女人臉上的淚痕擦去。
然後摟住溫宜寧的肩膀,順勢坐在後麵的辦公桌上,精明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
“不過那天真的是很驚險。”
“我甚至不能想象,如果不是你出現,他們會對我怎麼樣?”
“還好。”溫宜寧用力的抓住盧輕煙的手,輕輕道,“我們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