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上項鏈滑落後留下涼絲絲的觸感。

“陸總,您的餐好了。”

侍應生來的很及時,打破了剛剛一瞬間的僵化氛圍。

陸擎深麵無表情地回到自己座位上,抽出一側疊好的紅色方巾,慢條斯理的鋪設在自己麵前,仿佛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那項鏈,他暫時不打算還給她。

靳顏摸不準他的脾氣,外麵傳言太多,而他平時又都是冷冰冰的樣子,實在是難以接近,可就是這麼一個難以接近的人,突然說要跟自己結婚。

“先吃飯吧。”

“嗯。”

牛排的香氣遮蓋了空氣中彌漫的尷尬。

靳顏低著頭,死盯著自己的盤子,一副要跟這盤牛排幹到底的氣勢。

“嚐嚐這個,”陸擎深的聲音穿過桌麵擺著的玫瑰花,仿佛帶著一陣特殊的香氣,傳到靳顏的身邊。

靳顏抬起頭,才發現不是他說的話帶有香氣,是他用叉子送到她盤子裏麵的鱈魚排有香氣。

雪白滑嫩,麵上撒著淡黃色的調料粉,卻絲毫沒有掩蓋鱈魚本身的鮮美味道,這家店是真的很不錯。

“謝謝,挺好吃的。”靳顏有些局促,陸擎深今天似乎平易近人了些,可是這樣的態度卻讓她有些不習慣。

出於禮貌,也處於對這尷尬氣氛的不適應,靳顏不得不試著打開新的話題,“陸總對美食很有研究麼?我先前一直在國外,回來也不知道哪兒的東西好吃,要是陸總研究的多,是不是可以推薦一些店?”

陸擎深原本打算說沒有的,但是聽到後麵忽然改變了主意。

“以後可以常帶你去。”

一側的手機上剛傳來喬慕白的短信,深哥哥,怎麼樣啊給你訂的餐廳還不錯吧?

靳顏是個美食愛好者,說到美食,仿佛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在墨爾本的事情。

陸擎深偶爾點點頭應兩句,紅酒已經開了,原本信誓旦旦說不喝的某女在嚐了一口之後便深陷其中停不下來了。

她父親當年是紅酒愛好者,靳家是有名的酒商,家裏地窖私藏著很多全球限量的名貴紅酒,而靳顏從小就是泡在酒缸裏麵長大的,雖說酒量從來沒見漲,但是對紅酒的挑剔倒是漲的沒停過。

“這是九八年的鶯歌赤霞珠!”她嚐了一口,不敢置信地看向陸擎深。

陸擎深頗為讚賞地看著她,“口感怎麼樣?”

“醒的時間再稍微長一些口感會更好,這個酒是真的很難得,全球範圍內都找不到幾支,沒想到居然在這兒能喝到。”

靳顏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跟陸擎深連著喝了好幾杯,這酒好幾百萬呢,開了以後不喝完再封存的話也是破壞口感,她舍不得浪費這麼好的酒,一時間喝的有些忘我。

“你知道在國外,在酒吧裏麵工作最掙錢的方法是什麼麼?”

看著靳顏微紅的小臉,聽到這話的時候,陸擎深皺了皺眉,臉色微微下沉了幾分。

“你在酒吧裏麵工作?”

“是啊,得掙錢啊,”看著陸擎深一副黑了臉的樣子,靳顏眨了眨眼睛,趴在桌上笑了起來,“你看你就想多了,在酒吧就不能好好打工啦,外快可多了,打工兩個月就夠我半年的學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