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踩著滑板吹著口哨一路溜達到錫城東郊他二姐家。
輕車熟路的摁了密碼,登堂入室。
聶海從二樓遊戲房裏探了個頭,見到陸昭的時候愣了一下,“小昭?你丫的什麼時候回來的?”
陸昭衝著聶海笑出虎牙,“二姐夫,收留我兩天唄?”
聶海揚了揚眉,摸著下巴盯著眼前這個廢柴四少上下打量了一圈兒,用腳趾頭也想清楚了這小子八成是來避難的。
“我收留你沒什麼問題,你就不怕你二姐把你供出去?”
陸昭踢了腳上一雙臭鞋,歪在沙發上,隨手撕開一包薯片,眯眼道,“我這幾個姐夫裏麵,可就你在家裏家庭地位最高了,你都保不住我?”
聞言,聶海雄風大震,“那是必須的,你二姐什麼都聽我的。”
可不是麼?陸家這三姐妹,脾氣最好的就是安生,在外負責賺錢養家,在內還能保證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不說,還出得廳堂入得廚房,
結婚以後家裏養著聶海這位跟四少差不多的廢柴老公,除了不準聶海勾搭女人這一點之外,幾乎言聽計從,寵愛有加,
也算是一物降一物了。
是以到二姐夫這兒來避難,是陸昭再三思索之後的結果。
晚上六點,安生準點下班,拎著菜場買回來的菜一邊盤算著今晚給老公做點什麼好吃的,一開門,門口東邊一隻,西邊一隻的運動鞋讓她眉頭一皺,再聽到二樓遊戲方傳來的‘廝殺’聲,她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夜,陸家四少被陸擎深親自逮捕歸案,五花大綁丟在萬花苑的客廳裏,臉著地。
“哎,你輕點兒,小昭的臉都要給你磕壞了,”靳顏瞪了丈夫一眼,
“沒輕沒重的你怎麼?”
陸擎深臉色冰冷,
“顏顏,你可答應我了,他要是老實回來,我不動他,之前他找人借錢的事情就算了,但是他從機場跑了這事兒,怎麼算?”
靳顏深吸了一口氣,同情的望了兒子一眼,默默往後退了一步,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陸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媽……你不管我了啊?媽我可剛回來,媽你都不知道這五年我一個人在外麵過得什麼日子。”
聞言,靳顏便有些心軟,抬眸看向丈夫,“要不就算了吧,小昭剛回來,讓他洗個澡睡覺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陸擎深拽著靳顏不讓她上前,冷哼道,“別用苦肉計糊弄你媽,走的時候你帶了三千萬,在國外待著這五年陸陸續續跟你三個姐夫要了兩千萬,一年一千萬的花銷,你幹什麼了?”
因為生陸昭的時候,已經是四十七歲的高齡,生下來之後不免多溺愛了幾分,從小犯了錯都是一眾姐姐姐夫慣著,攔著不讓陸擎深打,這才慣出來這麼一個臭毛病,靳顏自知理虧,便不敢再吭聲。
見目前唯一的護盾也撤了,陸昭頓時麵無人色,就地一滾,直接滾到沙發後麵,哀嚎了一聲,
“媽,你怎麼這樣?你兒子要被打死了你也不管啊?”
陸擎深氣的發抖,順手抄著旁邊的落地燈抄著沙發後麵扔去。
靳顏驚呼了一聲,阻攔不及,眼睜睜看著那落地燈的燈管砸在了陸昭的身上,沙發後麵霎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