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青年,麵上還有些稚嫩,蘇簡姝瞥了眼不遠處的大學校門,又看了眼他掉落在地上的證件……
四方大學的學生?
"真的沒事?"蘇簡姝看著眼前的青年,問道,"要不要送你去醫院?"
張赫搖了搖頭,"沒事,是我走得太急,沒看路,不麻煩了。"
蘇簡姝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碰瓷的。
這是兩人的第一麵,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蘇簡姝徑直開車離開,而張赫還站在原地看著她車身的背影。
"看什麼呢?"同寢室的室友從後麵攬住他的脖子,問道。
張赫搖了搖頭,"沒什麼。"
蘇簡姝開車的時候看到不遠處學生們經常光顧的商業街頓了頓,然後鬼使神差的,就停下了車,走到了一家攤位麵前。
"老板,鮮蝦魚丸。"
"姑娘,要幾盒?"
蘇簡姝幾乎是下意識的就開口"兩盒",但是話落下以後,才反應過來,如今。已經沒有人陪她再在路邊吃這些了。
因為時間還早,還沒有到附近的大學生出來夜生活的時候,所以整條街上的人並不多。
蘇簡姝看了下時間,又點了杯飲料,坐在店內,漫無目的的喝著,給盛夏打了個電話,訊問了一下她最近的情況,得到的答案自然是不盡如人意,她有些輕嘲的說道:"黴運這種東西,果真是會傳染的。"
她們兩個倒黴蛋,沒有一個過得如意的。
蘇簡姝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三三兩兩的人群,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鮮蝦魚丸,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沒吃了,又或者是嘴巴變叼了,這東西放到嘴裏,有些沒滋沒味的。
"周政皓,這個給你……"
她下意識的說出聲,然後卻反應過來,這張桌子上,隻有她一個人。
"老板,今天的傳單……"店內走進來一青年。在蘇簡姝覺得有些眼熟的時候,張赫轉過身,對著她點了點頭。
等人出去了,蘇簡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剛才她以為要碰瓷的人。
勤工儉學的大學生?
張赫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站在門口發傳單的時候,眼睛時不時的就會朝著店內靠窗的位置看去,以至於半個小時過去了,他手中的傳單一張還沒發出去。
老板看到後,自然是不樂意,低聲訓斥了他兩句以後。他這才強行拉回了自己的注意力。
蘇大小姐長相明豔,從小到大不論是走到哪裏都是備受矚目的存在,對於周圍的目光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蘇簡姝,良夜會所聚會來不來?"圈子裏經常混跡的朋友打來電話,蘇簡姝近兩年已經很少參加這樣的活動,他們這些人聚在一起通常情況下玩的都很瘋。
當年她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對於這樣的聚會是有多少參加多少,直到--
有一次被周公子逮到她醉酒以後,被個男人攬在懷裏,鐵青著臉將她帶回家狠狠的"教育"了一頓,第二天她在床上躺屍了一天。
偏偏他神清氣爽的還坐在床邊,上演溫柔的陣仗。
蘇大小姐是越看越生氣,拿起旁邊的枕頭就在他那張俊臉上狠狠的砸了過去,"你今天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
周公子揚著帶笑意的桃花眸子,將枕頭按在床上,戲謔道:"我不出現,你今天準備一直待在床上躺屍?"
她氣急,怒吼道:"我這樣,是誰害得?誰害得?!周政皓,你丫的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往往這個時候,他是該道歉的,但是如今卻一反常態,"以後,不準再出現在夜店和酒吧會所。"
蘇簡姝真的是被他給氣笑了:"要你管,你不要以為自己現在是我男朋友,就可以限製我的活動自由,不然,老娘換了你。"
她威脅的虎虎生威,把大小姐的威風發揮的淋漓盡致,但是卻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是她自己親口認證過的,披著羊皮的狼崽子。
當她撫著酸脹的腰,連手指頭都酸麻到極點的時候,這才深刻明白一時口快的代價是什麼。
"簡姝,以後,話還亂說嗎?"他眯著狹長的眸子,手指擺弄著她的卷發,問道。
蘇簡姝抿著唇,狠狠的瞪他一眼,不想再理會這個人。
周公子摸了摸鼻子,大掌放到她的腰上,動作不輕不重的揉捏著,"酸的厲害?"
"下次你躺下,看你酸不酸?!"
周公子輕笑出聲,"好,下次我躺下,讓你在上麵。"
蘇簡姝:"……"她不是這個意思。
周政皓:"想我躺幾次都可以。"
蘇簡姝咬牙,"滾蛋!"
周政皓:"可以滿足你。"
蘇簡姝:"……"
再接連因為同樣的原因被"教訓了"幾次以後,蘇大小姐倒是長了記性,對於周公子嚴令禁止的場所,不再踏足。
隻是如今……
蘇簡姝自嘲了笑了笑,對著電話那頭,回道:"好。"
等張赫將傳單發到一半。不自覺回頭看的時候,卻發現那個位置上早已經人去樓空,他匆忙走進店內,詢問前台上的老板,"趙哥,剛才坐在那邊的女孩兒呢?"
"走了。"老板說完,也反應過來了,"難怪今天魂不守舍的,原來是意中人來了?"
張赫臉皮比較薄,"不,不是。"
……
"簡姝快來,就差你了!"蘇簡姝一推開包廂的門,就有人熱情的迎了過來。
包廂內燈光昏暗,並不能真切的看清楚每一個人的臉,但是蘇簡姝大致的掃了一眼,都是以往經常在一塊玩的,也就沒有多想的坐了過去。
然而她沒有多想,並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多想。
最近這兩年,誰不知道蘇大小姐在周公子的管束下,將泡夜店酒吧會所的習慣給戒的幹淨。
被人口耳相傳感情甚篤的兩人,如今一個花名在外,一個重新開始接受圈內混跡的邀約,這代表著什麼?
--兩人這是,已經鬧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