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暮生隻感到耳朵上的力道更加的緊了,他彎著腰偏著頭,嚷嚷了起來,“姐!你幹嘛,耳朵要掉了啊!”
桑美充耳不聞,站在原地,雙手用地地握成拳頭。
身後的呼喊不斷,尖銳的衝破名都的喧鬧,“曲相思!我在這裏......”
忽然,門外回應了一聲,“就來啦!”
桑美抬頭,看到窗外的夜色裏跑過來一個興衝衝的人影,肩膀忽地鬆了下來。
名都的包廂裏,穆瑾言盯著屏幕上的背影,將她忽而緊張忽而鬆懈的肩膀記在心裏,頓時難過了起來。
那女生衝進來,因為沒能掌握到尺度的問題,“咚”地撞在了桑美的身上。
她“啊”地輕吼一聲,連忙彎下腰,用手去捂住右邊的手臂。
穆瑾言見狀,猛地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門口。
戚暮生立刻衝了出去,怒氣洶洶的瞪著對方,“喂!你怎麼走路,撞到人了啊!”
那女人倒是識趣,連忙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小姐,你有沒有怎麼樣?”
她連忙掏出包的紙巾,去替桑美擦掉手臂上的血。
傷口並不深,但是拉鏈的撞擊直接碰掉了一塊皮,有些火辣辣的。
“暮生,你一邊去。”桑美並不是記仇的人,連忙準備上手自己來,“沒關係,我自己來。”
那女人立刻抽了張幹淨的換上,“我給你換個紙巾吧,這張弄髒了。”
桑美倒是沒有在意,點了點頭便自己接手捂住傷口,“好的,謝謝。”
大廳裏的女人追過來,忍不住訓斥道:“曲相思,你看看你,走路都不好走,把人撞了吧!”
桑美擰了擰眉,表情有些微漾。
那女人看著她,關切的問道:“怎麼樣?是哪裏不舒服嗎?要不然我帶你去醫院吧?”
桑美搖了搖頭,“不用,小傷而已。”
她連忙抽回自己的手,踢了踢戚暮生的小腿,“走啦!”
戚暮生憤憤地瞪了那個女人一眼,不滿哼哼道:“以後走路看著點!”
說罷,他立刻追上了桑美的步子,嚷嚷著關心起來,“姐,你痛不痛啊?要不然還是去醫院一趟,這天氣容易感染啊......”
穆瑾言追下來時,隻看見走在夜色裏的人。
她捂著手臂,後麵跟著吵吵嚷嚷的戚暮生,偶爾心裏不舒坦,便抬腿踹對方一腳。
穆瑾言還想要追出去,卻被趕來的周嶽攔住了去路。
周嶽獻寶似的將那張染血的紙巾攤在他麵前,激動的說道:“穆先生,鑒定的取樣已經從戚小姐的身上拿到。”
穆瑾言看著紙巾上的血漬和皮屑,氣得臉色頓黑。
他瞪著周嶽,破口大罵,“誰讓你這麼幹的?想死是不是!?”
周嶽被吼得一哆嗦,差點將紙巾摔在地上。
他頓了頓,冒死說道:“這是我至今能想到的最快的方式。”
“那你就去傷她?”穆瑾言瞪著他,火力全開的罵道:“你是智障嗎?”
周嶽被罵得狗血淋頭,這丫的什麼情況。
還沒確認身份就這麼護短,等真的確定後那害得了?
那不得捧天上去啊!
自知犯了低級錯誤的周嶽立刻低下頭,小心翼翼地問道:“那......還鑒定嗎?”
穆瑾言渾身戾氣,瞪著他,幾乎是咆哮出聲,“問的什麼智障問題,你說呢?”
不鑒定難道白讓她受傷嗎!?
“我......我這就去,這就去!”
周嶽被罵得屁滾尿流,拿著那張染著鮮血的紙巾就往門外跑。
桑美將車停好,推開車門就走了出來。
戚暮生狗腿的跟在後麵,討好的問道:“姐,我看你傷口還在流血,不然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得多疼啊!”
“少給我轉移話題。”桑美按了上行鍵,然後雙手環抱於胸的等候電梯,目光冰冷地盯著戚暮生,“說吧,你幹什麼提取數獨競賽裏的獎金,你拿那麼錢到底要幹什麼?”
“哎呀,我那不是登陸你的賬號時正好看到你們的錢了嘛。”戚暮生裝得一臉的無辜,做著“發誓”手勢,態度堅定的說道:“我發誓,我是真以為你忘你裏麵有錢,所以好心幫你提出來的。”
桑美癟了癟嘴,諷刺了他一句,“你就鬼扯吧你!我信了你的邪!”
戚暮生怒了,開始嚷嚷地鬧了起來,“你這就不對了,我是什麼人品,你是什麼人品,咱們可是親兄妹啊,你幹什麼不相信我?你憑什麼不相信我?”
桑美懶得搭理他,見電梯來了便直接跨步走了進去。
戚暮生見狀,立刻跟了上去。
他頓了頓,忍不住小聲問道:“姐,剛才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感覺很有錢,很霸氣啊!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啊,然後兜著圈子用我來引誘你上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