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銀耳湯,桑美就急不可耐的將穆瑾言轟出了門。
穆星辰不肯走,摟著戚暮生的腿,各種撒嬌賣萌的求收留。
最後,穆星辰成功打入戚家內部,而穆瑾言則被遣送出門。
桑美踩著夾腳拖鞋,踏著巷道鋪開著的凹凸不平石板。
拖鞋底薄,腳心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鋒利的凸麵硌著。
她慢慢的走著,一步一個腳印,踩著月亮灑下來的碎光。
桑美刻意放低了步伐,眼神落在地麵上,看著穆瑾言頎長的影子緩緩移動。
她猶豫了半晌,搓了搓手,忽然開口說道:“穆瑾言,今天的事,謝謝你。”
程亮的皮鞋踩著石板,忽地刹住了腳。
穆瑾言的背影微頓,隨即扭頭看著桑美,笑意沉沉的看著她,“一句謝謝就算完了?”
他的眉目俊朗,漆黑的瞳孔裏透著真摯的銳光。
很溫和,很暖,豐神俊朗得令人心口一滯。
桑美的臉不期然的紅了起來,因為羞澀,她尷尬的低下了頭。
臉蛋上騷紅滾燙,桑美別開臉,氣悶地小聲嘀咕起來,“不是還有我家的飯,和我媽熬的銀耳湯嗎?”
那副嬌羞的小模樣,眉眼微笑羞赧,看得人心癢難耐。
“嘖!”穆瑾言砸了砸,笑得得意洋洋,“看在未來嶽母手藝的份上,我勉強接受吧。”
倨傲的姿態,透著些微的小驕傲。
桑美猛地抬頭,杏眸圓瞪,揚聲怒吼,“喂!說什麼呢?什麼未來嶽母,你別亂說噢!”
她指著穆瑾言,臉上有幾分顯而易見的怒氣,活潑鮮亮,明豔動人。
穆瑾言笑了笑,忽然出手,搭在桑美的手上,順勢一把握住,緊緊地攥在手心裏。
穆瑾言一把將她拽了過去,俯身,貼在她的耳邊,嗓音低啞地笑了出聲,“嚷嚷什麼,生怕左鄰右舍不知道你非我莫屬了?”
他說話時,聲音低沉,裹著零星的笑意,像是胸腔共鳴引起的歡暢樂聲。
桑美的臉更加的紅了。
“喂!穆瑾言!”
她猛地扭頭,柔軟濕潤的紅唇從穆瑾言的下巴處掠過。
如鵝毛,如軟雪,那麼柔軟,那麼輕微的撩撥著。
穆瑾言心窩滾燙,忽地側過臉,精準地攫住那抹雙唇。
桑美被嚇了一跳,“唔”地輕哼出聲,她空著的手握成拳頭,奮力的往穆瑾言的身上砸。
觸到他右肩纏繞著的繃帶時,她又心疼地收回了手。
那種反複糾纏的情緒,被穆瑾言加深的吻撩得火燎火燒,桑美又羞又惱,手隻能往下移,貼著穆瑾言結實的腹肌,用力將他往外推。
穆瑾言的腹肌堅硬,桑美貼在上麵,被硌得生疼。
穆瑾言終究是收不住,隻能握住她的手腕環住自己的腰。
兩人在菩提樹下,隱隱的月光裏,變成了親密愛人般難舍的擁抱姿勢。
穆瑾言摟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肩窩,笑聲低沉,“你再撩就真的上火了,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穆瑾言!”桑美的臉都紅了,手貼在他的腰窩處用力地砸了砸,“你放手!”
穆瑾言將她摟得更加的緊了,一副老流氓的無賴模樣,“那可不行。”
那聲音,微微暖暖,洋洋灑灑,落在耳邊。
穆瑾言貼在她的耳邊,深深地吸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