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聞言,立刻抬腿輕輕地戳了戳不二兩腳,幸災樂禍的道:“小東西,聽到沒有,它對你一樣沒印象。”
桑美不記得他,也不記得這隻蠢狗,穆瑾言的心態平衡了。
桑美不是沒有聽出他話裏的意思,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笑道:“不帶這麼幼稚的。”
穆瑾言揚了揚眉,表情坦蕩無疑。
他仰著下巴,略微的有些小傲嬌,“你要是記得它不記得我,我想我可能會燉了它以示不滿。”
桑美,“......”
她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呢?
可是剛才傲嬌的小表情,真真是有些可愛呢。
桑美揉了揉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悶悶地道:“我餓了。”
穆瑾言立刻攬了攬她的肩,柔聲道:“走吧,梁媽已經做好早餐了。”
兩人剛才邁步,身後忽地響起氣憤的聲音,“你們幹嘛,還有我呢!”
桑美扭頭,隻看見穆星辰雙手叉腰,瞪大著雙眼,氣鼓鼓地盯著他們,她旁邊蹲坐著表情呆呼呼的不二。
這樣溫暖的場景,生動得令桑美忍不住地沉聲笑了起來。
穆瑾言拍了拍她的背,示意她等著,自己則反身邁步,大臂一伸就將穆星辰給舉了起來。
桑美站在樓梯口,靜靜的看著穆瑾言抱著孩子,身後跟著毛色柔順的不二,步伐沉穩麵帶微笑的向自己走來。
她忽然很是期待,與穆瑾言之後的生活。
該是多麼的幸福與溫馨呢。
桑美笑了笑,在穆瑾言來到身邊時非常主動地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穆瑾言心領神會,嘴角同樣揚起了一抹微笑。
兩人如此的出場畫麵讓觀山悅內的下人全部驚住了,所有的女眷看著桑美,皆是羨慕與嫉妒的眼神。
她們肖想了多年的鑽石,竟然就這樣輕易地被人給摘走了。
梁媽很是用心,生怕桑美吃不慣,所以同時準備中西餐。
她喜歡桑美,她的到來,讓這個家發生了潛移默化的改變。
打從桑美來了穆家之後,走哪裏穆星辰跟在哪裏。
桑美對她的寵愛有目共睹,人前人後對孩子的態度皆為一致,沒有絲毫表演的成分。
梁媽看著這一切,倒是深深地替穆家覺得慶幸。
萬難之後,終於遇到了好的事情。
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過早餐,穆瑾言因為公事去了公司。
袁悅君剛拉桑美準備出去逛逛,大門口便直接開進來一輛黑色的賓利。
桑美蹙眉,回頭詫異地看了眼身旁的袁悅君。
她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牽著自己手的力道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幾分。
桑美擰眉,有些不懂來者何人,竟能引起袁悅君這麼大的反應。
那輛賓利車橫衝直撞地開進了觀山悅,在噴泉的旁邊停了下來。
司機很快就跑了下來,恭恭敬敬地去開後車座的車門。
那輛賓利車上隨後走下來一個人,那人帶著眼鏡,似乎腳有些不好,還拄著拐,整個看起來儒雅,但總給人一種不走正路的陰邪感。
穆威拄著拐著,渾身冷氣沉沉。
他與袁悅君之間,差著兩個台階的高度。
穆威微微地抬頭,看著袁悅君,誠懇地喊了一聲,“大嫂!”
桑美愣住,心裏開始揣測穆威的身份。
然而,袁悅君並沒有出口介紹,而是板著臉,語調冰冷,“穆副總這就折煞我了,我們孤兒寡母可受不起你這一聲尊稱。”
打從桑美來了B市後,袁悅君在她心裏的印象都是溫和柔順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冰冷又刻薄。
穆威努力地保持著自己的麵部表情,盡量地表現出自己的柔弱,“不論如何,在穆家的祖籍......”
話音未落,袁悅君就立刻打斷了他,“別妄想用祖籍來編排我。”
她居高臨下的看穆威,冷哼一聲,嗓音裏全是嘲諷,“更何況,祖籍那東西都講求血緣,可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上的。”
穆威握著拐杖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力道,指節泛白。
他咬了咬後槽牙,努力地控製著情緒,皮笑肉不笑,“大嫂果真還是這麼能說會道。”
說著,穆威的視線往桑美的身上移了過去。
隻是匆匆一眼,但桑美卻莫名地感受到了寒意。
穆威的眼神沒有善意,反倒是透著一股濃烈的算計感。
桑美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穆威指了指桑美,笑著問道:“旁邊這位小姐,不會就是我們瑾言的未婚妻吧?”
袁悅君寵辱不驚,拍了拍桑美的手安撫著,一邊盯著穆威,態度強硬,“消息還挺靈通嘛。”
穆威垂頭笑了笑,“關心每一個穆家人是我應盡的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