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種程度的怨恨下,葉清竟然跌破眼鏡的將季言一手建立致遠拱手讓人。
簡直匪夷所思。
“我......”葉清被問住了,支支吾吾起來,“那......那是因為......”
她的臉色慘白,眼神也跟著開始在閃爍。
葉清的眼珠轉了轉,忽然她抬頭看徐璽,露出一副艱難的表情,“因為你啊。”
徐璽頓住,滿臉愴然,“因為我?”
“對呀!”葉清連連點頭,極力辯解起來,“你和季言長得實在太像,我怕她走火入魔來糾纏你,所以......”
“所以我就用那些股份打發了她。”
葉清捉住徐璽的手,仿佛生怕他不相信似的。
徐璽當然不可能完全相信,但他也沒有那種閑心非要弄出個子醜寅卯,所以他點了點頭,就當是信了葉清的話,“這樣啊!”
葉清見狀,立刻握緊了他的手,嚴肅的說道:“阿璽,媽這麼做都是因為你。”
“你記住了,千萬千萬躲開那女人。”
她的表情急切,擔憂溢於言表。
徐璽點了點頭,立刻應允了下來,“好,我知道。”
隻是他總覺得這件事哪裏有問題,可就是說不出來。
但葉清說的話也不無道理,他與季言之間長得確實過於想象了。
如果戚桑美非要因為他這張臉糾纏,那隻會給他的生活添堵。
一想到戚桑美,徐璽的心裏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沉悶感。
他摸出手機,打開相冊。
相冊裏有一張照片,是當初他派人查戚桑美時得到一張合照。
準確的說,是戚桑美與季言的合照,時間大概是幾年前還在讀大學的時光。
騎著單車滿臉幸福的季言,還有他身後攬著他腰笑容溫婉的戚桑美。
真當徐璽消化著內心的情緒時,旁邊突然躥出一抹唏噓的打趣聲,“徐少挺有閑心啊。”
徐璽“哢”地將手機鎖屏,扭頭,看清來人後臉上溫潤的弧線跟著冷冽起來,“你來幹什麼?”
穆威拄著拐杖,一手端著酒,臉上的笑容陰冷,“當然是過來看看你。”
這個上了年紀的男人,總給人一種陰戾感,尤其是看人的眼神,尤其攝人。
徐璽板著臉,並不怎麼待見他,“看我笑話的是吧?!”
兩人的幾次聯手,都沒有鏟除一個穆瑾言,再見難免的互相有怨言。
穆威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臉上依舊揚著笑,“大家都是合作夥伴,我可做不出那種幸災樂禍的事。”
“哼!”徐璽冷哼一聲,並不搭理他。
年輕人的傲慢無禮讓穆威有些沒有麵子,但他隻是笑了笑,沒有跟他計較。
穆威晃了晃手裏的酒,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我今天在董事會上聽說了一件好玩的事。”
他看了眼徐璽,笑意更加的深了,“原本已經與你們品睿集團簽訂合約的哪家頂級化妝品公司,目前已經在與華宇接觸了。”
果真,徐璽臉上的淡定瞬間土崩瓦解。
他回頭瞪著穆威,言語惱怒,“你說什麼?”
該死!
穆瑾言真的從他手裏奪食了?還搶得這麼明目張膽?!
穆威晃動著手裏的紅酒,聲音低沉而透著深沉,“嗯,穆瑾言現在還沒有回B市,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態度。”
徐璽眯了眯眼,目光謹慎地盯著他。
這老男人,在跟他玩心機。
“或許......”穆威笑了笑,刻意地停頓了幾分,借著笑了起來,“或許他眼睛長頭頂,看不上也說不定喔!”
搶了別人的東西,到手後又一副不屑一顧,不想要的表情。
穆瑾言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簡直可惡。
徐璽眯了眯眼,默默地捏緊了手裏的酒杯。
他雖然氣惱,但心裏還是有底,能讓穆威跟蹤他到這裏,隻能說明他的處境也不好過。
穆瑾言的手段,早就將穆威的權利削了大半,一點一點地將他往死胡同裏逼。
穆威找他,應該是已經真的沒什麼路子了。
徐璽不動聲色地喝了口酒,懶懶的問道:“你上次害得他險些喪命的事,不怕他回B市找你麻煩?”
“怕啊!”穆威的並未掩藏,隻是仰頭笑了一句,“我這侄子跟他那死老爸和死大哥畢竟不同,腦回路清奇,做事總出人意料,不是那麼好控製啊。”
其實他內心對穆瑾言是恨得牙癢癢的。
穆瑾言的做事手法,出其不意,總是打得他蒙頭眩腦,殘了還不知道對方什麼時候下的手。
除掉穆瑾言,是他攀上華宇集團高位的最困難關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