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彈?”小護士聞言冷笑出聲,輕哼的語氣滿是嘲諷,“還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葉清沒經曆過這陣仗,驚嚇過度,眼睛瞪得如銅鈴,驚恍地盯著她。
小護士抬手,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她的臉,戲謔道:“炸彈?那是炮仗啊大媽!”
不懷好意的諷刺,層層疊疊的,輕率的耳光,侮辱的意味明顯。
葉清的眼睛大睜,怒目瞪她,“你叫我大媽,你......”
這完全是羞辱,葉清不能忍受。
小護士眸光冰涼地看著她,笑得格外譏諷,“一把年紀了還以為自己是十幾歲的花季少女?徐夫人,你今天五十大壽了,半顆身子埋進土了。”
葉清被氣得臉都綠了,她瞪著小護士言語憤概,“你到底是誰?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
小護士從口袋裏摸出男士手表在她麵前晃了晃,冷聲問道:“這塊表,還記得嗎?”
病房亮著燈,再加上湊近的距離,葉清一眼就認了出來。
她的瞳孔瞬間大睜,驚呼出聲,“你怎麼會有阿言的表?”
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問題所在,她又卡著聲音解釋,“不......是阿璽的表。”
話音剛落,小護士手裏的軍刀就劃進了她的脖子。
葉清呼痛,仰起頭“啊”地尖叫出聲。
方才張嘴,對方就立刻出手,強勢地捂住了她的嘴。
葉清所有的哀嚎都化成鈍語,沉悶悶地縈在胸腔。
小護士湊近了幾分,握緊著腕表,言語怒氣凶狠地追問,“說,這到底是誰的表!”
葉清的眼神開始恍惚,緊張地強行辯解,“阿言的,是阿言的。”
她喘著呼吸,鼻音濃厚又顫抖,“他們兄弟關係好,我兒子過世時,大兒子為了紀念他,特意留下了他的表做紀念。”
她不知道為什麼徐璽的手表會落在對方的手上。
對方是什麼目的,到底要幹什麼?
是不是想要加害徐璽?
所有的疑問堆積起來,葉清莫名地有了危機感,她凜著臉,滿眼凶光地瞪著對方質問,“你到底是誰?阿璽的表為什麼會在你這裏?”
小護士並未搭理她的質問,反倒是把玩著手裏的腕表,動作是言說不盡的狂傲冷漠。
她偏過頭,眸光清冷地盯著葉清,陰測測地帶著幾分沉笑,“我怎麼聽說,季言出車禍時被壓得不成人形,手表也壞了,這塊怎麼連一點瑕疵都沒有?”
葉清的眼神突發驟變,刹那間驚慌閃躲。
對方為什麼要追問徐璽和季言的事情?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葉清越想越心慌,整個人變得六神無主。
她握緊著拳頭,要緊著牙關追問,“你怎麼會知道季言車禍,你到底是誰?”
小護士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她握緊著軍刀逼迫著追問,怒氣衝衝,“回答我的問題!”
葉清被她突然的怒吼嚇得肩膀戰鬥,她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地盯著對方。
她現在格外肯定,麵前的這個人在有意針對徐璽。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但肯定不會有好的企圖。
葉清用力地抓著被子,仰著下巴,不知死活地辯解起來,“東西壞了當然就修囉,有什麼問題?!”
她原本存著滿腔孤勇要破釜沉舟,誰知道小護士卻冷聲打斷,“是東西壞了,還是人換了?”
葉清臉色慘白,瞪大了雙眼,呼吸急切,“你說什麼?”
正說著,門外傳來聲音。
小護士握緊著手裏的軍刀,扭頭,滿眼戒備地盯著房門。
此時,門口的保鏢看到包紮好傷口回來的徐璽,雙雙禮貌的點了點頭,“徐少,您回來了!”
“嗯”徐璽由景遙光扶著,走過來,目光懶懶地看了眼病房的門,沉聲問道:“我媽醒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