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言與桑美急匆匆地趕回了觀山悅,屋內早的人皆是神情嚴肅,一語不發。
屋內,隱隱地傳來袁悅君的哭聲,還有傭人溫和的安慰。
聽到門外的響動,袁悅君二話不說地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前衝,嘴裏急急忙忙地喊道:“星辰!星辰!”
她以為是穆星辰被找到了,看到穆瑾言夫婦時先是一愣,隨後站住腳,臉上寫滿了悵然若失,“瑾言,桑美!”
穆瑾言害怕她摔倒,立刻上前扶住她,“媽!”
戚桑美也是同一時間上前,跟著搭了把手,“媽!”
袁悅君被兩個年輕人扶著,這才穩住了重心。
她緊緊地抓著桑美的手,回頭盯著穆瑾言,嘴裏一個勁地念叨著,“星辰不見了!我的小星辰不見了。”
袁悅君強悍慣了,大風大浪屢見不鮮,而這一次卻是她難得的慌神與不知所措。
穆瑾言扶著她,表情嚴肅地道:“媽,你先冷靜冷靜,我會想辦法將她找回來的。”
桑美站在旁邊,沉默地扶著袁悅君,心裏既自責又擔憂。
袁悅君完全沉浸在孫女走失的悲傷中,嘴裏一個勁地叨叨,“外麵這麼冷的天,滿藏到底要帶她去哪裏啊?”
穆瑾言不忍心,隻得沉聲打斷她,“媽!”
他看了眼跟在後麵的傭人,語調低沉,“扶我媽去房間休息。”
袁悅君掙紮,情緒激動,“不!我要去找星辰!”
傭人緊張地看著她,“太太!”
原本沉默的桑美終於開口了,她扶著袁悅君,低落地道:“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滿藏是我帶過來的。”
袁悅君滿臉糊著淚,淒苦哀哀地看著桑美,“我知道,你也不想的。隻是星辰還那麼小,萬一她在外麵出點什麼事,我怎麼跟你姐交代......”
桑美眼睛裏的也急出了淚,她垂著頭,語氣夾著祈求,“我和瑾言會全力尋找星辰的,可是您也要保重身體,一定要保重身體。”
穆瑾言聞言也跟著符合,“媽,你先去休息,隻有確保你好了,我們才能心無旁騖地找星辰。”
“好,我聽你的,我不衝動,都交給你們。”袁悅君愣了愣,終於還是選擇了妥協,“但你們要記住,星辰她不能有事啊!”
她緊緊地抓住穆瑾言的手,嚴肅地告誡,“一定不要讓她有事!她是你哥哥在世上留給我們最後的一點念想了。”
“我知道!”穆瑾言鄭重地點了點頭,“媽!我都知道的。”
說著,他向旁邊的傭人使了使眼色。
傭人立刻扶著袁悅君,恭敬地道:“太太,我扶您先上去休息吧。”
袁悅君有些不甘心地看了眼穆瑾言,終究還是由著傭人攙扶著去了樓上。
桑美心裏難受,雙手交疊著緊緊地握緊。
穆瑾言抬手攬住她的肩,輕輕地撫了撫以示安慰。
門外跟著跑進來黑衣人,一不小心撞破了這一幕,尷尬地愣在原地,“穆先生。”
穆瑾言並未收回手,隻是冷眼看對方,滿臉嚴肅,“你們查得怎麼樣了?”
對方立刻將手裏的手機遞上去,認真地答複,“這是在玩具房裏找到的手機,指紋也已經比對過,上麵全是滿藏的指紋,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星辰小姐應該是自願跟他走的。”
那隻手機還是桑美塞給滿藏的,卻沒想到他會留著做了這些事。
桑美盯著那隻手機,眼底的光冷森森的。
穆瑾言沒怎麼在意,依舊看著黑衣人,冷聲詢問,“在外分隊搜索的人有消息回報嗎?”
“目前還沒有。”丟方低著頭,“因為昨夜觀山悅的大雪被全部清掃,除卻屋外找到兩個腳印外,沒有再查到任何的蹤跡。”
桑美瞪大了雙眼,滿眼驚詫地盯著黑衣人。
觀山悅外的林蔭道兩盤的雪人,是穆瑾言為了他們今日的領證而特意準備的驚喜。
這份驚喜的造假是整個觀山悅還原草坪上的積雪,如果是因為積雪被鏟除而失去對穆星辰行跡的最終,桑美真是難辭其咎了。
她猛地抓住自己老公的手臂,緊張得直呼其名,“穆瑾言!”
穆瑾言明白她的內心活動,拍了拍她的肩勸道:“別怕。”
桑美擰著眉,自說自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裏,“滿藏帶走星辰,他到底想要幹什麼?”